多想听他叫自己一声爸爸。
可眼前的现状,只怕这个儿子不认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了,要不然小儿子会随时步大儿子的后尘。
“你去看过辞寒了吗?”薄云天问着。
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这两兄弟能互相帮助,互相爱护对方。
严相儒摇了摇,淡淡地笑了笑说,“我想他不会想见到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当天我还跟他见过面,他还好好的……”
越往后说,他就发现薄云天脸上的愁云就越明显了。
人到中年,儿子遭遇了这种不测,想必他心里一定特别难过,“叔叔,您放心,在薄辞寒醒来之前,您都可以把我当临时的儿子使唤。”
“乖孩子,心地跟你妈妈一样善良,”薄云天在面对这个小儿子的时候,只有满心的愧疚。
对严相儒,他是一点都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又何德何能要他在自己身前尽孝呢。
正在给薄云天削苹果的严相儒,手上的刀子顿了顿,“您认识我妈妈?”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哦,我记得妈妈说过您跟我外公为了他那个旧画廊打过官司。”
薄云天多想脱口而出,“我是你亲生爸爸。
然而,他不能这么自私。
薄云天打了电话让崔琪多熬个汤,就拖延她来这里的时间了。
他也就能多跟严相儒相处一会了,“是,你妈妈太善良了,我一直都有愧疚。反正大家现在也是一家人了,那块地我就当物归原主了,改天就让律师把地契拿给你。”
纵使他们的关系还算不错,可一下子给外人这么大的礼物。
严相儒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事情有蹊跷,“您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只要我做的到,您尽管开口,那块地太贵了,我不能要。”
薄云天生怕他起疑一样,就说着,“你毕竟是苑苑的姐夫,万一我们辞寒一辈子醒不过来了,还要麻烦你和向晚多多照顾苑苑。”
“这是自然的,”严相儒宽慰着薄云天,给他
讲了不少笑话。
楼梯转角处,苏苑东张西望了一番才向苏向晚发问,“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在电梯的时候,苏向晚那么顺口叫“爸爸”使得苏苑忍不住警惕起来了。
“看样子,你还在我前面知道的啊,”苏向晚还打算拿这件事来奚落苏苑的,却反而被人捷足先登了,“你还真够意思的,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
“这是薄家内部的事情,我不觉得我有义务告诉你,”苏苑眸光复杂地看着苏向晚。
按照苏向晚贪得无厌的个性,苏苑赶紧给她打着预防针,“爸爸不会亏待你们的,你少搞小动作,薄家的其他人都不是好惹的。你嘴巴最好是有把门的,至于什么时候让严相儒认祖归宗,你一定要听爸爸的。”
对苏苑这种态度,苏向晚很是反感。
她挺了挺那已经现形的肚子,用着鄙夷的口气说着,“少给我拿什么大嫂的架势出来吓人。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惹的,你休想独吞薄家的财产。小心我最后让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还真是狗改不了**。
苏苑算是明白了。
她白了一眼挺着肚子的苏向晚,警告着,“这不是苏家,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
“哼,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收拾我,”苏向晚挺了挺胸膛,用着特别不屑的语气说着,“你老公这辈子都醒不了,跟个废物又有什么差别。你觉得爸爸还会指望他吗?到时候什么都只会是相儒的。”
对她这种异想天开,苏苑权当在看一场独角戏。
真不知道她要是看到薄辞寒还是活蹦乱跳的时候,会不会被活生生气死。
不想与她胡搅蛮缠,苏苑好心提醒着,“爸爸有哮喘,你别再给我们送什么紫荆花了,那花会引起咳嗽更会让哮喘发作。”
“你怎么不早说爸爸有这些病,害我差点害死了爸爸,”苏向晚强词夺理道,“你是不是存心的,你就是想看着我在爸爸面前失宠,想独占薄家的财产。”
“把你的野心
放心肚子里,内敛点,”苏苑最后提醒着,“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小心阴沟里翻船了。”
见苏苑带着怀疑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肚子,苏向晚心虚地咽了咽口水,“看清楚了,这是相儒的孩子,你给我死了勾引他的心。”
瞬间,苏苑就把她的嘴巴给捂住了,瞪圆了眼睛,咬着牙警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