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的男人站在路边,一瞬不顺地目送着车子离开的方向。
“少奶奶,开车了啊,”郑叔缓慢地启动着车子,又像是不忍心就这么走了。
“开……吧,”苏苑开口的时候,就觉得胃难受,一股恶心就涌上了心头,“呃,呃……”
很快,她就忍不住把车窗给打开了,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见着苏苑这样了,薄辞寒自然是放心不下了,他疾步小跑到车边。
郑叔看到此番情景,早就把车给停下来了。
“我没事,”苏苑把车窗给拉下来的同时又把车门给锁住了,像是很怕薄辞寒把她给拎下去一样。
关心的话涌在嘴边,他犹豫了,就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她。
直到苏苑实在是忍不住恶心,已经到了非吐不可的地步了,就不得不自己拉开了车门弯着腰吐了起来。
“苑苑,很难受吗?你要不要喝点水?”这是薄辞寒第一次见到自己小妻子孕吐,一时之间就束手无策了,就只会拍着她的背,想要帮她缓解一下难受。
她一早上就没有怎么吃东西,唯一吃的还是他刚才喂的那么两勺子燕麦粥。
吐得没有力气的苏苑,压根就没有功夫去回答他,只是死死揪着他衣袖,弯腰在路边吐着,“呃,呃……”
那污秽的呕吐物并没有让薄辞寒觉得恶心。
他反倒是正儿八经地研究了起来,“你是对燕麦反胃吗?看样子你还对昨晚吃的小黄鱼和猪蹄都反胃,这些就别再吃了。”
猪蹄对于苏苑来说,那就是大爱的东西。
能让她少吃,但是一定不能不吃。
于是,正在呕吐的女人,交杂着刚才对他的不满,使劲地把把他给推了一把。
但又实在是没力气,于是她的推搡在他看来就成了求助。
男人一把揽住她的肩膀,让她整个人完全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了。
“还难受吗,”薄辞寒看她吐得满脸脏脏的,就下意识地去胸口处摸手帕了。
然而那里空空如也的,他便伸手直接用手给她擦起了嘴。
那泛着
口水的小脸,混杂着污秽物,脏兮兮的。
薄辞寒用手擦不干净,就二话不说地抬起胳膊,用衣袖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嘴。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把她当一个容易破碎的瓷娃娃一样。
“你不嫌脏吗?”苏苑看他这紧张的样子,心里的那股子气顿时就没有了。
要知道她老公可是洁癖过头的。
现在的她脸上完全不见刚才那么激进了,那看着他的眼睛也变得温柔可人了。
他在心里轻叹一声,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就扣进了怀里,“这两天都是这么难受吗?是不是好辛苦?是不是好饿?是不是好累?”
这个怀抱,无论什么时候,予她而言都是最宽厚与最舒服的,也是最可以肆无忌惮地撒野的地方。
“那那么多是不是啊,老公,你好烦啊,”苏苑现在心里忍不住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就用鼻子蹭着他心口。
这个小小的举动,是她每次犯错后,或是让薄辞寒不要生气,要他不跟她计较的小伎俩。
“带你进去洗把脸再去学校,”薄辞寒对她心里的小算盘是了如指掌的,冲她无奈地笑了。
她没怀孕的时候,他就舍不得,更何况她这么辛苦地给他孕育孩子,这就更更舍不得了。
爱面子的男人都率先退步了,苏苑很是大方地点头,笑着感激道,“我就知道我老公是最饥饿上最好的男人。”
男人并没有回应她拍马屁,而是用言语回答着她刚才的讲和,“我要跟你计较生气,早就被气死了。”
“那人家不想当寡妇嘛,所以不许生气,”小女人有些底气不足地为自己辩解着。
人啦,一旦在气头上的时候,说的话那都是放大了问题的,大多数也没有经过大脑。
事后,通常就会很后悔。
相爱的人,若是长久这样,势必会让感情受到影响的。
深谙这个道理的苏苑,正打算主动跟薄辞寒沟通的时候,就看到了送花的小哥气喘吁吁地朝他们跑了过来。
“有……有花到?苏……苏……苑……”
这个送花小哥,苏苑认识,
这可是昨天送花过来的那位。
苏苑有些犹豫又有些怀疑地看着薄辞寒,又指了指自己鼻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