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们的去路说:“奉知府大人之命,凡霓裳戏园所有演职人员,一律不准外出。”
戏园里的人问:“为什么?”
官兵回答:“叫你们戏园的班主或拿事的回话,知府大人在你们的门房里等他们。”
听到这些话的演员们赶紧向戏园里跑去,一个男子边跑边叫:“文班主!老板娘!你们快去,官兵们把戏院包围了,要你们赶快去回话!”
苏州知府坐在霓裳戏园的门房,文班主和老板娘、后边跟着毛二,一齐来到门房里,见了知府,三个人一齐跪倒在地,口称:“见过知府老爷!”
“下跪的是些什么人?”苏州知府不屑一顾的说:“因何下跪?”
文班主说:“小人姓文,是本戏园的班主,身旁是贱妾,后边跪的是本戏园管家毛二,因官兵包围了本戏园,小人不知何故,特来向知府大人请教!”
“噢!”苏州知府说:“你们是问官兵因何包围了你们戏园,是不是?”
文班主说:“正是!”苏州知府说:“包围你们戏园,并非本府之意,只因国丈为圣上在苏州选美,因国丈看上你们园子的古淑小姐,本府不敢抗命,因怕会有闪失,所以派官兵前来看守!实际上是在保护你们!所以你们不必惊慌!也不必害怕!只要听本府的话,保征你们的一切都会平安无事!”
文班主叹息道:“国丈要选古淑小姐入宫,这不是拆了我们戏园的台柱子吗?我们戏园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国丈看上你们家古淑小姐,那是抬举你们!”苏州知府说:“你们想,如果将来古淑姑娘成了皇妃,你们戏园岂不是和皇家攀上了亲,既和皇家攀上亲,那里还用得着演戏,好好享清福去吧!再说国丈也不白要你们的古淑姑娘去,还要给你们三百两银子,恐怕,你当初与古淑姑娘签订契约时还花不了几十两银子吧,如今能落得几百两银子,再有这几年古小姐给你们演戏挣的银子,赚的银子该是不少了吧!本府劝你们还是识相点!见好就收!就依了国丈的意思吧!”
“可是,古淑姑娘现在一天就能给我们赚几十两银子!”老板娘说。
苏州知府发怒的说:“我已经说过多次了,这是国丈的意思,并非本府之意,好言相劝你们不听,再要纠缠,等到天黑还不把古淑姑娘交出来,我给你们的三百两银子也会充为国有,还要给你们定个有违上命的罪名,让你们坐大牢!你们看着办!”说着,就要站起身来离去。
文班主回过头来对夫人和毛二说:“既然知府老爷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要让知府老爷为难,只有把人交出去才是,否则,我们不但得不到好处,还要遭受牢狱之灾!”
“也只好如此了!”老板娘叹了一口气。
毛二此时没有说话,却跪着向前爬了几步后说:“小人斗胆,有一事不明,想向知府大人讨教?”
苏州知府说:“有话就说,不必言讨教二字!”
“我们家古淑小姐在苏州城里其实并非一等一的美人儿!”毛二说:“还有比她更漂亮的,老爷与国丈为何不选,却要选这个逊色的,这事要是让圣上知道怪罪下来,恐怕对老爷您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苏州知府吃惊不小,说:“如此说来,你这个管家还有更好的美人吧,如果你有更好的美人献给圣上,你不但能立功受奖,说不定还能给你赏个一官半职,比在戏园里当管家强多了!”
“知府老爷!我说的是玉峰院的陈圆圆,用陈圆圆和我们的古淑相比,您看那个更美?”毛二说。
“当然是陈圆圆更美!还年轻漂亮!”苏州知府说这话时,眼睛一亮问:“这么说,你知道陈圆圆的下落?”
毛二说:“虽然不太准确,但还是知道一些。”
苏州知府说:“如果你能帮本府找到陈圆圆,本府就赏你白银三千两,还可以让你当知府衙门的班头,月薪五十两银子!”你看如何?”毛二高兴地说:“既然如此,请老爷让人跟着我到效外走一趟!”刚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说:“白天行事有许多不便,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对我极为不利,也会与事不利!我们还是等到天黑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