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也!”
崔夫人这一回,只是在笑。略略想了片刻,问道:“平岳,你与长孙氏西眷房的长孙无咎,在国子念书时,是同窗,对否?”
“长孙无咎乃是西眷房嫡出,在国子监时,我还以为,他会是我未来的妹婿,且他与我年岁相仿,自然便同他亲近不少。”崔平岳说着,忽然猜测道:“母/亲要我充当这个传音人?去跟长孙无咎说明此事?”
“你如何想的,便就如何对那长孙无咎言说,务必让长孙氏明白,我崔氏实是万不得已,要与他断姻亲了。”
“唉!”崔平岳叹了口气,为难道:“儿这一回,可得在那长孙无咎前面,做一回小人了。”
“父母之命,你照着做了,如何能说是小人?”崔夫人顿了顿,又道:“在你前去之前,先去见见你妹妹,那李承渊,现在必然在她身边陪着。去看看,他是如何做的。”说罢,命仆妇侍奉他去换身衣服。
崔平岳应承了下来,与母/亲作揖,便自与那仆妇退下了。
待崔平岳走后,崔夫人对宝月道:“将那兰花送到张先生那儿,告诉他,能留婴宁几时,便留她几时,叫她养好了病,才能回来。你就留在那儿,照顾婴宁。”
宝月闻言,捧了案上那盆花,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