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崇,求他放本王一条生路。”
“你敢!”织锦起身,一动弹,后背伤口就让她疼得咬牙。
十一一脸淡然,不解问道:“你如此激动做什么?”
“我……”以前是她气得他说不出话来,现在他长大了,完全颠倒过来。
织锦无奈兼无语,苦笑着说:“你若是敢把玉璧送给王崇,神机营的大炮还有鸢筝,我不会再提供给你。”
当日拜师过后,公孙伯舆意欲教习她权谋之术,机变之道,她回绝了他,转而向他学习鲁班之术,组织特务机构。
她当时只求保护自己还有她关心在乎的人,没想到这些却在战场上派到了用场。
十一凝眉,将她的衣服拉到脖颈处,须臾,问她:“这些东西既然是公孙伯舆教你的,那么敌军怎会知晓?难道公孙伯舆除了你还有别的徒弟?”
她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可她记得公孙伯舆先前跟她说到徒弟的时候,告诉过她,她是他收的第一个徒弟。
“不是。”她皱了下眉,说:“不过我想你说的那个‘不知何许人也’的主帅跟公孙伯舆应该是有些关系的。”她说着,将衣服整理好。
十一帮她盖好被子,见她这么趴在床上,忽然想到那日在宣室她的睡相,就不由觉得好笑。俯下身,微微一笑,在她耳边说道:“这样看起来,倒像个乌龟。”
织锦睁大眼睛,瞪着他。
忽然地,他眉头微皱,凑了过来。
本就是很近的距离,这就更是亲密了。
他的面孔渐渐被放大,织锦怔了怔,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到自己唇间蜻蜓点水一般被他碰了下。
耳边是她重重的呼吸声,“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又啄了下她的嘴唇。
“我……”她一开口,就下意识用手臂捂住脸,防止他再亲过来。
可这一次他却慢慢直起身子,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她。
她认真起来:“十一,我告诉你,我是你……”
“是我不可或缺的人?”就这么一句,完全打断了她。
不可或缺?是啊,不是喜欢,不是中意,而是不可或缺。
她看向别处,不知怎的,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丝落寞。
“玉璧我会好好保存,我承诺过你,不会食言。”他给了她回答。
外面,月亮渐渐落了下来。
她才发现,就着这个话题,他们聊了很久。大多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但说的人,却无比轻松自在。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
“明天再来看你。”他说完,便要离开。
织锦忽然喊住他,定定说道:“明天出征,我也要去。”
“织锦,别胡闹。”这句话,带着叹息。
她笑了,袁君孺死后,她早已忘了何为“任性”。
“你不能让我一直呆在这个地方,每天都替你担心。这样我会受不了。”
“可是……”
“十一——”这一次,是织锦打断的他,“——我不希望每天都要害怕,害怕袁君孺的事情会不会也在你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能承受第二次。”
一次就伤筋动骨,险些丢了性命,他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第二次发生。可却不能制止他为他提心吊胆。
作为知交还有寄托。
那么,就一同去吧。
他说完,推开房门。
她不知道的是,他吻她,是因为情不自禁,说“不可或缺”只是害怕她会拒绝。
他在门口停了下来,说:“今日是元宵节,上容城,有华灯璀璨。”
织锦愣了一愣,看见他带上门离开她的视线。
//自古以来,“情”这一字最是悲戚。若有心而无情,若有情而无心,该当如何?
十六日,清晨。
此时,距离大军出征,还有六个时辰。
“蓟州郡王呢?”织锦穿衣,问身旁那个刚被安排过来的侍女道。
侍女顿了一顿,才明白过来:“您是说平南王么?”
“平南王?”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立刻怔住,浑身僵硬,连忙问道:“平南王是谁?”
“姑娘您还不知道么?”侍女笑了下,说:“蓟州郡王昨日已被陛下封为平南王了。”
如灭顶之灾,她手一颤,跌坐在床上。
他是平南王,他居然就是平南王。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