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过来?”
太后余怒未消,见太子也跟着跪下,不免冷笑,道:“难不成太子也是来为十一求情的?”
“不瞒太后,孙儿此番前来是为了织锦。”
织锦忽然看向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太后冷笑,很快明白了过来,说:“毕竟倩儿身份卑微,阴差阳错你才娶的她。你若是想再娶一个,哀家也不反对。”
“不,孙儿并非此意。”
“那是什么?”太后不解。
“孙儿心里喜欢织锦,却更希望她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孙儿希望太后能恩准织锦与十一成婚。”太子脸上没有半分玩笑之色。
“你倒是大度!”太后不无讥讽回了一句,很快意识到太子的心思,便转向织锦说:“太子如此对你,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戴德呢。”
织锦木然说道:“我愧对太子,然而所有事情跟十一都没有关系,请太后放了十一。”
太子转眼看了看她,目中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三日之后,廷尉奉太后之命,命诏狱释放皇十一子。
织锦奉命前往洛阳城外,金顶寺内修行,终身不得踏出寺庙一步。
一个月后,萧王被削去兵权,从此在朝中再无立锥之地。而十一则被封为蓟州郡王,从此远走他乡,不再相见。
离别那日,织锦替十一送行。
那一日,洛阳城外,天边初晓。
她望着那一抹青黛色,沉默许久,才说:“蓟州,那里算起来是我的故乡。”
他先是一惊,旋即苦笑,说:“你又在说胡话了。”
织锦不似平日那般遮掩不谈,淡淡一笑,说:“到了那边,记得去看一看长城,居庸关这几年种了很多樱花,不知道一千年之前会是什么景象。可惜没有手机,互通有无是谈不上了。”
“三年,再等三年。”他忽然说道,转过脸看着她,目光无比自信道:“三年之后,我一定会来接你。”
“什么?”织锦勉强笑了笑,很快避过他的目光。
他定定看着他,目中没有一丝玩笑:“那时,我将功成名就,受万人景仰,不再是那个被流放到蓟州的落魄皇子。而到那时,我希望……”我希望你能嫁给我。
而后一句,那天,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也许是害怕,也许是觉得自己还不成功,也许……只是因为袁君孺。
她抿唇,自信道:“我相信你。”
就像她刚来的时候总被这个孩子牵着走一样,不是习惯而是信任,所以甘愿如此。
他沉默许久,而后握住她的手,说:“好。”
带着一声叹息,因为她不自觉的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