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犹豫过,徘徊过,在这条路上,她走得很远也很偏,她原以为他们之间只会越走越远,可到头来才发现,不关路途再如何波澜壮阔,不知不觉之中,她的终点都是他。
“好,这样为父也就放心了。”
棋子落在右下角上一下四星位上,萧王收了被围死了的黑子。织锦无奈,微微一笑,说:“父亲,我输了。”
不知不觉之中,棋盘之上,黑子已经完全被围死。
//四月,艳阳天。
锣鼓喧天,春风十里。
梳妆程序繁杂而有序,待到最后一根簪子插入鬓间之后,织锦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说:“看起来,不太像我。”
浓妆艳抹,一身红色,这一身打扮着实不像她。
“小姐,您说什么呢?”侍女好奇问了句。
“没什么。”她摇头一笑,说:“很好看,谢谢你。”
“父亲呢?算时间,他现在也该来了。”
“王爷一早就被太后叫到永寿宫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织锦“哦”了一声,心里面忽然漫出一丝不安来,莫名其妙,咯噔了一下,她不及细想,很快翻了过去。
“小姐,时间不早了,我帮您盖上红盖头吧。”
“好。”
外面,宾朋满座,煞是喜庆。
此时的永寿宫内,萧王早早等候,却许久未见太后到来。他拉了宫内一个宫娥,问道:“太后何时过来。”
“这,奴婢也不知道啊。”
这时候,宫外忽然来了一个内侍,见过萧王后禀告到:“太皇太后请萧王长信宫一见。”
“可这太后……”萧王迟疑了一会儿,想着太后久不出现,许是没什么事,便跟着内侍去了长信宫。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行驶在洛阳街头,至萧王府。
我有宾客,鼓瑟吹箫。
她被红娘搀扶着下了台阶,手便忽然被松了开来。她看着地面,呆在原地,有些怔,须臾便感受到自己的手很快被人握住了,掌心温和略有些粗糙,不像是女子的手,却有感到有一丝熟悉。
她皱了皱眉,便听到了他的声音:“织锦。”
婚礼仪式她事先熟悉过几遍,这个时候,他不该早早就搀扶住新娘的。她忽然很好奇,满座宾客见他如此会是什么反应。
他似乎意识到了她的不安,说:“别怕,你今日很好看。”
她笑,反倒觉得是他有些迫不及待。
轿帘被掀开,她被他搀扶着坐了进去。
//平南王府,难得如此喧哗热闹。
宾朋满座,欢声笑语,推杯换盏。
再有一会儿,她便是他的合法妻子了,念及至此,她的心忽然怦怦跳了起来,嘴边的笑意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就不曾断歇过。
轿子忽然停了下来,她想,大概是到了平南王府。
她下轿,可周围的锣鼓之声却忽然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重重的脚步声。她察觉到有一丝异样,便立刻将盖头摘下来。心头猛地一颤。
周围,禁军围绕,面带肃杀之气,十一自人群中走了过来,行至她身旁,握住她的手,说:“今日本王大喜,诸位此举何意?”
禁军将士不卑不亢道:“萧王府家中搜出铠甲兵器数百件,萧王已有谋反之实,兼之萧王此番进宫,毒杀太皇太后,罪犯滔天。皇后命我等捉拿萧王府所有人,押往清明门外,斩首示众!”
如晴天霹雳。
“这不可能!”织锦直直地看着禁军将士,胸中起伏不平,压抑着,颤声说道:“太皇太后不会死的,你们一定是弄错了,父亲不会做出这种事,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织锦,织锦……”十一按住她的身子,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
她抑制不住,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冷静地看着他,说:“十一,现在马上带我进宫,我要去看她,太皇太后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王爷,我们也是奉旨行事,请您不要阻挠。”禁军将士拱手行礼。平南王这些年声威浩荡,他虽长期身处宫中,对这一点也是略有耳闻的。
十一冷声一笑,说:“宋织锦已是我平南王府的人,你们好大的胆子!”
禁军甲士犹豫着,不知道该作何处置。
这时候,织锦忽然定定看着他,说:“让我去,我不能看着父亲有事而不管不顾。”
十一紧锁眉头,道:“你该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