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云萍儿看洞内还算干净,就将玄衣男子扶到洞内,半依靠在墙壁上。玄衣男子昏迷着,随云萍儿摆布。
好累啊!正打算坐下来休息一下,却发现天色暗了下来,在这荒山野岭,说不上就有狼啊什么的野兽。再加上天还冷,前半夜还行,后半夜恐怕要冻的发抖吧。
云萍儿可不想成为野兽攻击的目标,自己的武功还是清楚的,小打小闹还行,真有高手,连看都不够。没办法,只好出去捡些柴火,好在洞附近就有残枝败叶,一会云萍儿就捡了足够烧一晚上的,用云涛教的方法点燃,可是以前根本没干过这种活计,一时洞内烟雾缭绕。
“咳咳咳。”云萍儿奋力咳嗽着,努力调整燃火方式,好大的烟呐!努力回想云涛教的方法,慢慢烟小了,火旺了起来。
洞内依然烟雾缭绕,云萍儿看看一动不动的玄衣人,该不是熏死了吧?过去看一下,脸色好像还可以,刚才吃的解毒丸好像起效了。看看胳膊上的箭伤,该治一下了,否则这胳膊该废了。看天色还有那么一点点亮光,出去采点草药吧。
当天色完全暗下来,云萍儿抱着一堆草药,手里还提着一只兔子,好幸运,遇到这只撞上来的兔子,今晚不用挨饿了。
将草药放在嘴里嚼烂,敷在玄衣男子的伤处,又从他衣袖上撕下一块布缠上。
还不醒?这衣服撕来撕去,一只衣袖已经报销了,好在里衣尚在,否则,就古人洁身自好的劲,可别以身相许了,云萍儿坏坏的想。
简单的处理了兔子,云萍儿在火堆前坐下,心中想着也不知刚才刺杀的人是否回来,可别把他们招来。
烤着火,倚着墙壁,手上烤着兔子,云萍儿拿起自己下午带的水壶喝了一口,好渴呀!也不知那个人什么时间醒来?
哼着小曲,翻动着兔子,才发现烤兔子也是力气活,手都要麻了,兔子才半熟的样子。好怀念哥哥烤的喷香的兔子,要是有人来帮忙就好了。
“我来烤吧。”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太好了,手正酸呢。
“你……你……”正打算把兔子送出去的云萍儿忽然想起,这里只有自己和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看着伸过来的那只手,差点就鬼叫起来。好在理智还没走远,才硬生生的把那句惨叫憋了回去。
转头看着那还伸着手的某男,云萍儿不禁抽抽嘴,醒就醒了,好歹吱一声,有这么吓人的吗?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想归想,手上却不客气的把兔子塞进那双手,毕竟有劳力不用岂不是傻子。
玄衣男子接过兔子,在云萍儿对面坐下,把兔子继续放在火上烤着,良久未在说话。
云萍儿默默地看着火堆,偶尔看一眼玄衣男子,心中翻腾着想要问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问吧。”玄衣男子依然烤着兔子,有香味飘散开来,仿佛刚才的话根本就不是他说的。
“……”这样一来,云萍儿但不知从哪儿问起了。
“阿木尔。”玄衣男子说完又沉默了,拿起烤好的兔子撕下一条大腿递给云萍儿。
“阿木尔?什么意思?”云萍儿知道蒙太子就叫这个名字,并且刚才自己也想起,下午被自己一掌打出去的那个人,就是那个蒙族皇子,怪不得听声音有点熟悉。
“太平、安逸。”玄衣男子嘴角抽了抽,仿佛在说一个大大的笑话。
云萍儿看着对面那张俊美的脸,这张脸跟帅王爷有的一拼,长长的睫毛在如玉的面容留下一道阴影,一如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也许是云萍儿长久的注视让阿木尔感到不适,他抬头望着那巴掌大的小脸笑了笑,问道:“你呢?”
“云萍儿。”不知为什么,云萍儿并未打算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无理由的相信这个男人不会对自己怎样,坦然地面对着这个男人。
“云将军的女儿?”阿木尔忽然就笑了,话音里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顿了顿,又接着笑道:“上次是你耍的巴音吧!他回去被骂的好惨。”
“巴音?”云萍儿恍神,是上次那个皇子吧。不自觉的也笑了,上次真弄的他挺惨,可谁让他那么张狂,根本就是自己找虐的,难不知道,天作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么。呵呵!
“快吃吧,都凉了。”阿木尔看着小子打扮的云萍儿,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可没有传说中那么机灵。仿佛看透了她的内心一样,轻笑道:“我母后是大汉人。”
难怪,阿木尔长的很像汉人,巴音却是标准的蒙人汉子,若两人站在一起,任何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