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扶起兰氏，“姨娘不必跪我。姨娘只需知道我和姨娘一样，最见不得那女人好。我帮姨娘便是在帮自己。”

兰氏点头，是啊，在这样的深宅大院之中，孤军奋战自然是艰难的，但若是两人联手，又找上大靠山……如今的林芊芊当真是厉害，当真是聪明。

“大姐，你和母亲……”林慕慕始终是没看明白她母亲和千之间的对话，忍不住要问上一问。

千却只是拍了拍林慕慕的肩膀，解释道：“这世上有些事，你还是永远不明白的好。”

随后她和林夫人交换了眼神，勾心斗角什么的，还是留给他们。就让林慕慕成为林家最后一块儿净土吧。

……

晚膳时，林千源是派人请了林老夫人过去的，但林老夫人却说有更重要的事。这林千源才不再让人请林老夫人。他们在正厅用膳，林千源见兰氏也不在，便随口一问。那徐氏看似无意地说了句，“今日是慕慕的生辰。”

林千源细细一想，原来这个女儿也有十五岁了。

晚膳用到一半，林千源终于是放下了筷子。他倒不是想见林慕慕，要为林慕慕庆生，而是想起兰氏。他与兰氏就这一个孩子，兰氏自然是宝贝的。若今日他不去看看，兰氏必然是要使些小性子。

“你们吃吧，我出去走走！”说着，林千源走了出去。

林婉婉看林千源走远，不高兴地说着：“母亲，父亲又去找兰姨娘了啊。兰姨娘当真是个狐媚子！”

林夫人装模作样地责怪了林婉婉一句，“婉婉，不可乱说！”

“婉婉可没乱说，兰姨娘就是这样！”

徐氏看林夫人脸色也不大好了，便谄笑着，问道：“夫人，咱们要不要也跟上去瞧瞧？”

林夫人摇头道：“不了，老爷不喜欢。”

这一说，林家这几位妾室谁也不敢再提跟上去的事。

……

芝兰苑中，一片欢声笑语。

原来千是请了一个唱戏的班子，让他们给林老夫人唱戏听。林慕慕头一次这样过生辰，也是开心的不得了。整个人的气色是真好了许多。

兰氏呢，就一直守在林老夫人面前，时不时地端茶倒水，时不时地夹个菜什么的。

“祖母，方才那出戏可还有趣？下一出您来点，您点什么他们便唱什么。”千俏皮地说着，同时让玉竹端了一盘银子过去。

这唱戏的伶人们拿到银子跪在地上等待林老夫人点戏。

林老夫人看看一旁那单纯的林慕慕，笑着说道：“今日既是慕慕及笄，便让他们唱庆生辰吧。”

“你们可是听好了，庆生辰可会唱？”千问着。

伶人道：“会，会！”

千：“好，你们若是会唱，便好好唱上一支。本小姐还有重赏。”

那边的林慕慕已经是激动地眼睛都红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林老夫人当真会在意她，为她点戏。这些全是她那个大姐给她带来的。这样一想林慕慕对千的感激更多了一层。

这边伶人刚开唱，那边林千源已经走进了院子，他看到这灯火之下的戏台，还有母亲的笑容，以及……以及兰氏的笑。兰氏在他面前从未有过这种笑吧。

再看看，小女儿林慕慕果真是长大了，怎么瞧着比之前好看了？

千先看到了林千源，她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扇子，先起身迎了上去。

“父亲可是来给慕慕庆生的？慕慕今日十五岁，已是及笄之龄。”千提醒着。

林千源如何听不出来千的提醒之意，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大女儿就没那么让人心烦了。只见他笑着说道：“正是，你妹妹及笄，我这当父亲的怎能不来。”

“那芊芊替妹妹谢过父亲了。父亲快请上座。”说着千一侧身，正好让林慕慕他们看到了林千源。

林慕慕一看是林千源，小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眼中还带着一丝惊慌失措。

千对着林慕慕点点头，同时看一眼林老夫人，再对林慕慕说：“慕慕，还愣着做什么。快上来拜谢父亲啊。父亲是特意来给你庆贺生辰的。你的生辰啊，父亲可一直都记着呢。”

千说完，林千源便过来对着林慕慕说道：“是啊，慕慕的礼物父亲早先让人做了。只是还要隔上几日。慕慕不会怪父亲吧。”

“不，慕慕不敢。”林慕慕低着头。

“都站着干什么，快坐下，今夜的戏好听。这是给咱们慕慕的。”林老夫人笑眯眯地说着。

这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