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她做了什么，你快说给我们听听啊。”

“是啊。是啊。让我们听听。她究竟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于是，下面的百姓们不停地讨论阿千。人啊，一旦崇拜什么人，就会将这个人神化，这些凡人对阿千就是如此。有些人听到阿千的事，自觉将阿千当成了神一般的存在，甚至开始希望这个他们先前抵触的女子当皇后。

之后的两天，整个皇城都在说未来皇后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天神下凡。甚至所有的流言都传到了宫中。在芳华殿的白苏也听到了流言。她愁眉紧锁，弹琴都走了神。

小丫头桃花端了一杯茶进来，看到自家小姐不高兴，立刻上前说：“小姐，您莫要担心。丞相大人今早找人带话了，他说大梁女子终究也只能是大梁女子，无法跟小姐你比的。就算坊间传闻又如何，选皇后还要让国师算个天命八字。他自然有法子让国师帮小姐说话。请小姐放心。”

国师？白苏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是啊，她怎么忘了长风选后还要国师定八字。她的八字自然是上好的，这个林芊芊就不同了。

“对了，小姐，奴婢还发现了一件事。”桃花说着凑到白苏耳边。

白苏点点头，“你说。”

“先前随那个大梁女子过来的灵毓，她……她是大梁的公主！那天她家那个叫莲儿的丫鬟亲口说的。说什么她家公主是爱慕皇上，所以偷偷从大梁跟到了长风。还说林芊芊本就知道她的身份，却故意不说，就想看她受委屈。”

白苏嘴角扬起，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大梁公主，这个有趣，当真是有趣。看来不是我想对付林芊芊，是她自己想对付自己。桃花，你将灵毓和她的丫鬟莲儿叫来。本宫有话问她们。”

桃花得到命令，便立刻起身出去找灵毓和莲儿。

灵毓这边刚看到洛轻尘给阿千送首饰，妒忌的牙痒痒，她边走边咒骂着阿千，正巧碰到了桃花。桃花说她家娘娘有情，灵毓就带着莲儿跟了过去。

芳华殿中的女子低眉颔首，玉指纤纤仍旧在拨弄琴弦。灵毓公主和莲儿来时，她并未停下，反倒是继续弹拨。直到灵毓有些不耐烦时，她才停下琴声。浅浅一笑，柔和地看着灵毓公主。

“听人说，你是大梁公主？”白苏开了口。

灵毓看自己的身份有人认得，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说：“对，我就是大梁公主。”

“冒认公主在长风可是死罪，你可有证据？”白苏说着上下打量着灵毓公主。

其实从外貌上就能看出，生在皇宫中的公主，大多是细皮嫩肉比一般宫女看起来娇弱。眼前的灵毓更是如此。她浑身透着娇气和傲气，明显不是当宫女的人。

灵毓公主说起来也不傻，离开大梁皇宫时还真带了证明身份的物件。是一块儿玉佩。大梁皇室，每个皇族都有自己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名字，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品阶所用的玉成色也是不同的。灵毓公主这种，是用青玉雕刻的芍药花。

只有嫡出的公主才能用白玉，只有从小就受皇帝恩宠的公主才能用牡丹。这是大梁的规矩。灵毓公主倒不争这些，她现在只想让白苏知道，她就是大梁公主。

果然，白苏的见识，看到青玉芍药花便知道了灵毓公主的身份。她做出吃惊状，满眼怜惜的看着灵毓公主。

“为何灵毓公主会变成宫女？为何你入宫我们都不知道？”

灵毓公主可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她现在看白苏对自己如此关心，就将白苏当成了好人。灵毓公主擦擦眼角，委屈地说：“还不是林芊芊那个贱人。她仗着皇上宠爱她，硬让皇上将我当做宫女看。这一路上我受了不少委屈，却不能同别人说。皇上还说我喜欢当宫女，就要我一直当着。贵妃姐姐，我如何是喜欢当宫女啊。我若不是为了皇上，怎会不顾颜面，连名节都不要了，千里迢迢的从大梁跟到长风。”

“公主的心意我如何不懂。同是天涯沦落人，你的苦我自然是知道。只是皇上的心那么小，装下了林芊芊，便装不下你我。终究是我们爱错了人。妹妹，我已无法回头，可你还有机会，不如我找太后，将你的事告诉她。请太后派人将你送回大梁，也省的跟我们一样在这皇宫中虚度年华，蹉跎了青春。”白苏说着竟真挤出了几滴眼泪。

这一个蹉跎青春，当真是引起了灵毓公主的共鸣，她也哭了。抱着白苏，哽咽着说：“我如何回头。我只喜欢他，就想做他的女人。”

“傻妹妹，你怎么跟我一样傻。难道你真想如我一般留在皇宫？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