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说着握紧了恬妃的手，他眼中全是恬妃，也只有恬妃。

“你是在哄本宫，本宫知道皇宫之中并没有真正在乎本宫。他们要的都是看本宫哭，看本宫死！本宫是他们最不喜欢的，是他们最不想的！”恬妃说着叹了口气，想到自己的人生，莫名觉得悲哀，先前她还觉得有洛轻尘的宠幸，有了个孩子，这是幸运，现在看，哪里是幸运，是负担吧，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得不到。

“娘娘，咱家没哄您。在这个皇宫之中咱家在乎您。咱家在乎您的孩子，咱家对您会忠心耿耿，永远不变！”太监深情地看着恬妃。

恬妃听到这话却哈哈大笑起来，她看着太监，想了一会儿才说：“你这话不老实。你们太监不都是一样，谁得宠跟着谁吗？你跟着我这个不得宠的，对我忠心有什么用。我是什么也给不了你啊。你跟着我不如跟皇后，讨好了皇后什么都有了。”

“不……对咱家而言，娘娘就是这皇宫最与众不同的，咱家只想为娘娘鞍前马后，只想让娘娘过得好。”太监说着握紧了恬妃的手。

一双大手握在手上的感觉将恬妃的记忆带回去了某晚，她盯着眼前的太监，想着这握手的触感。忽然睁大了眼睛，她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绝不会这么倒霉，跟一个太监发生了什么！况且太监也不能生孩子！所以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恬妃神色复杂，“你叫什么？”

“回恬妃娘娘，咱家叫东子，您叫咱家小东子就行。咱家一定陪着娘娘，无论娘娘是不是受宠，咱家都陪着您。”小东子手上又收紧了些。

恬妃深吸一口气，对小东子说：“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本宫有话跟你单独说。”

小东子有些吃惊恬妃的反应，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对恬妃点头道：“娘娘随我来。”

这一次恬妃的步子有些重，她仔细回忆着那晚的情形。因为是自己的第一次，所以恬妃其实记忆很深的，因为太深刻，所以她记得每个细节。记得肌肤的触感，包括手指的感觉。小东子握着她手的感觉，跟那晚的一模一样。

她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她那晚确实没跟洛轻尘在一起。皇后说的话，皇上的态度，这不就是证明吗？她真是傻，真是蠢啊，还以为自己跟洛轻尘在一起了，以为自己总算是熬到了头，终于有机会凡人了。

原来啊，她就是个小丑，哪里有翻身，她让一个太监给占有了。不，这家伙不是太监，太监是做不了那么多事的。

想着想着，恬妃已经被小东子带进了一个小房间，这儿确实比较安静。小东子对恬妃是很小心的，他端了个椅子放在恬妃身后，扶着恬妃坐下。

恬妃神色黯然地看着小东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着：“那晚是你吧？”

小东子刚才来的路上其实也在怀疑，他也怀疑恬妃是猜到了什么，只是没想到竟猜到了那晚的事。既然恬妃猜到了，他当然不能再隐瞒。于是，只见小东子跪在了地上，向恬妃行了叩拜之礼后，对恬妃说：“娘娘，那晚确实是咱家。”

恬妃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她想说恨，但又恨不起来，她摸着肚子，看着地上的小东子，“那就别再自称咱家了。你根本不是太监，用太监的称呼多讽刺啊！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是个胆大包天的人！本宫是皇上的妃子，你也敢染指！”

“娘娘，我确实胆大包天，但这都是因为我爱娘娘啊。我对娘娘的爱，谁也无法明白。只有娘娘能懂，不是吗？”小东子的眼眸闪着星光，星光之中全是恬妃。

恬妃扶着额头，摇手道：“不，本宫不记得。本宫只知道你害苦了本宫！你这样，本宫该如何？皇后娘娘说要让孩子和皇上滴血认亲，你让本宫如何将孩子拿出去跟皇上滴血认亲！你这个混蛋，是谁拍你来害本宫的！你怎么能这样害本宫！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本宫！”

恬妃说着哭了起来，她是真难过，非常难过。她从没想过自己还有今天，真是太可悲了。她的人生已经彻底毁了！孩子不能生，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能生，绝对不能生！恬妃想着激动地用拳头打着肚子！

“娘娘，您不能这样对自己，孩子是没错的啊！”小东子握着恬妃的手，阻止着他。

“没错？他有错！他不该出现，不该在这儿出现！你这个混蛋，要了我的身子就要了，为何不给我避子汤，为何一定要我怀你的孩子。你明明知道后宫险恶，明明知道我随时会丧命。你就是要害死我！现在我该怎么办，你说啊，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为什么会被你这样一个东西给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