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竭力镇定下来,睁大了眼睛。
电光微弱下来,闷雷声也远去了。
屋子漆黑一片,显然雇主进来后,关了壁灯。
这样也好,免得我看见他的丑陋龌龊形象,膈应得吐了……如果他颜值不差劲儿,就没必要关灯。
雇主见我乖乖不挣扎了,撤开了温热的唇,他的气息里透着一股子薄荷味儿,我不讨厌,也不喜欢。
雇主沙哑郁沉的嗓音浮起,“小宝贝儿,你是怕黑,还是怕雷声闪电?”
往事历历在目,贴了寒陌迟冷酷无情的标签……那次,他粉碎了我对男人的所有美好幻想,之后,我就害怕雷声闪电。
但是我不想对雇主提及太多,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大叔,绝大多数女人怕黑,也怕雷声闪电,我也不例外!”
雇主若有若无地嗯着,微热干燥的大手摩挲着我的头发。
“是吗?大叔担心你会害羞……这样的氛围,你习惯就好,当初,你在这儿为大叔生孩子,而现在我们在这儿约会,人生真是难测而有趣!”
这样说着,他将我搂入怀里,沙哑地笑起来,“抖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很久没有做过了?”
我心思凌乱而复杂,淡淡嗯了一声,“我天生命苦,两个男人,一个也没守住。”
雇主道出了谁也心知肚明的某种现状,他的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懒散。
“你的两个前夫郑高深和寒陌迟就那样吧……他们都是豪门公子哥儿,根本就不缺女人,其实这看你怎么想了,这个世界,女人很多,男人也很多,人生苦短,十之八九的人都是安享当下!”
他了解我真的不少,而我对他的认知只有那一个手机号,还有就是他马上会成为我生命里不可剔除的隐痛。
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在夜色中展开,我以为自己的噩梦很快就会终结……
翌日,我醒来时,天刚蒙蒙亮,雇主不在了。
他究竟在哪个年龄段,我不得而知,只是零碎记得他短发浓密,我毫不温柔地揪扯过。
他的胸肌,臂肌很硬实,我毫不温柔地抓挠,抓得他流血了,也撞得我指尖生痛,最终我体力不支,倦得昏睡过去了。
我进内置浴室,简单地冲了一个淋浴,吹干了头发。
虽然我是自愿脏身的,但是,想想以后再也没有可能回到寒陌迟身边了,我还是不由得心情黯然。
我给雇主发了一条短信,内容简单,只有一个微笑脸的表情。
没有多久,他回复过来,“还好,你挺放得开的,床头柜上有事后药,你想喝就喝,不喝的话,如果有了,生下来验明是大叔的子嗣,付你一百万辛苦费!”
我用杯子接了点自来水,马上喝下了事后药,直奔主题,“大叔,你答应了要还给我那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雇主的回复,我看了后心里凉飕飕的。
“看来你是真想收回孩子的抚养权,大叔也是痛快人,要么你将如苑转到大叔的名下,要么你陪大叔,每一次相抵的价钱随大叔的心情,或许抵一百万,或许抵几百万!”
完了,我想得简单了,被雇主算计了!
如苑和车子都是寒陌迟留给我的,我根本就不舍得放手!
就这样吧,脏一次和脏几次也就是数字不同而已!
“大叔,我依着你的意思,这样就算是各取所需,我初八前不忙,你可以多约几次!”
雇主的语气步步为营,极为老练,听口气就像是一个不缺钱的主儿,“林朵如,大叔承认,你算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如苑的市价也就是一亿左右,这些天,一次抵一千万,如果你能维持好大叔的兴致,那么九次就是九千万,离一亿很近了!”
我轻易地心动了,问他下次约会的时间地点,他开始吊我胃口,声称此刻很忙,想好了会告诉我。
有强迫症的我干脆留下来,我给慕千帆发了一条短信,声称自己回了乡下老家,初九准时折返回来。
慕千帆叮咛我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给他打电话,我答应了。
仁康医院与慕氏康复医院一样,也在过年休假期间,这片儿夜里安静得犹如空落的太平间,白天也是人迹稀少。
冷清清的现状让我心里凉爽雪亮,我没有家,所以我必须找回我那两个儿子,搭建一个家。
昨晚没少下雪,不过在暖晴的阳光照射之下,清洁工又撒了融雪剂,清扫,最终到中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