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二人点头称是。
“他们走了,我们总不能在这里蹲一夜吧?万一夜里睡着了,掉下去可就不妙了。”环肥道。
“现在我们只有潜进月亭的居所,等他睡着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父君的魂魄种入他体内。”
却说月亭在静思居与师弟、师妹用过晚膳,天已经黑透了,燕湄帮采蘩收拾碗筷,月亭、望舒、捋桑在院中辩论了一番习道的好处,才各自散了。
半夜时分,木华山四处寂静,只闻夜虫唧唧。
燕瘦见月亭熟睡,便低声对六魂瓶中的魂魄说道:“父君,这就是你要借用的肉体,你去吧,在里面养些时日,你便可以重出江湖了。此去万分凶险,那月亭的元神必要与你拼力打斗,你定要拼力站稳,方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父君,我与肥妹等你回来。”
六魂瓶中的魂魄此时凝聚成一个红色的血点,不停地上下翻动,好像早已等不及了。燕瘦将瓶打开,那血点以极快的速度钻入月亭体内,只见月亭身上抖了一下,表情甚是痛苦。
“谁?”月亭忍住痛苦,翻身跃起,只见几条黑影飞过。
“哪里逃?”月亭在后面紧追黑影,只觉身上灼热的难受。
忽然燕瘦手中银光一闪,月亭没料到他会使用暗器,身上又难受的厉害,躲闪不及,被暗器伤到,应声倒下。
再说众人正在熟睡之时,忽从月亭的寝处传来打斗之声,便急速过来,却见月亭倒在地上,不知为谁所伤。
燕湄与采蘩急急将月亭扶进屋内,望舒与捋桑去追赶与月亭打斗之人。
只见月亭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双手不住地在胸口挠抓,甚是痛苦。
燕湄与采蘩查遍了月亭的身体,却没有伤口,只在胸口有一个黑点,月亭正是不停地抓这黑点处。
燕湄与采蘩不知月亭被何暗器所伤,只用凉水不停地为他敷着黑点处,但月亭的痛苦丝毫未减。
正在着急之时忽然采蘩想起了一事,便与燕湄说:“我那里有从东海带来的仙丹,这仙丹虽不能治病,但对镇痛压惊却有奇效,你在此守着,我取了仙丹就来。”
说完采蘩便去了,只转瞬间便捧了仙丹过来。
燕湄将月亭扶起,采蘩将仙丹放入月亭口中,喂了他一口温水,月亭将仙丹吞下。
却说这东海的仙丹果真是奇物,片刻月亭便停止乱抓乱挠,昏睡了过去。
燕湄与采蘩守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望舒与捋桑才回来,说没有追上那刺客。
燕湄与二位师兄道:“大师兄昏迷不醒,性命堪忧,当务之急是将此事告知师父,请他定夺。”
“灭蒙鸟同师父一起走了,因怕刺客再次来袭,我与你三师兄不敢离开木华山半步,你与采蘩要照顾大师兄,这要派谁去才好?”望舒有些着急。
燕湄沉吟了片刻道:“翘翘倒是可以跑一趟,就是不晓得师父教他的腾云诀还记不记得。”
“速速将翘翘传来问他,如果他忘了,我就亲自跑一趟。”望舒道。
不一会儿仙童便将翘翘叫过来,翘翘看着躺在榻上的大师兄问道:“姐姐,大师兄怎么受伤了?”
燕湄顾不得与他解释,只急急地问道:“翘翘,姐姐问你个事,你还记得师父教过你的腾云决吗?现在还记不记得?”
翘翘点点头:“记得!”
“好翘翘,大师兄受伤了,需要你去天庭告知师父,你可愿意跑一趟?”
“愿意!”
“二师兄,翘翘从未去过天庭,劳烦你告诉他天庭的方向。”
望舒过来道:“通往天庭有两条路,一条从是木华山往东走,有悬下的云梯,登上云梯便可达到天庭。另一条是腾云直接去,但木华山在凡界,离天庭路途遥远,若是腾云的话三个时辰到不了,而翘翘的腾云诀最多只能管三个时辰……”
“二师兄,你不用担心,师父见我长进的快,又教了我一个管五个时辰的腾云诀子。”翘翘抢着说。
“如此便好!五个时辰够用了!”
“那翘翘你现在就去吧。”燕湄焦急地说。
“好嘞!”翘翘爬上屋顶,拍着翅膀冲了出去,一朵祥云过来将他托起。
燕湄追出去道:“路上小心!”
却说翘翘一路来到天庭,见有一个书着“南天门”的牌坊,便在此按下云头,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正午十分,太阳照的暖烘烘的,两旁守门的天兵正在打盹,并没有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