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出了什么事情?自从上次回去,亲眼见那松林寺的玄熙和尚被雷劈死,到现在已经快两年了,走的时候惠清师姐还怀着身孕,如果顺利的话,现在孩儿也该会走路了,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回去,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燕湄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越想越觉得有必要回去看看,好容易挨到天亮,随便洗了把脸就来到静思居找子衿,子衿正在院中读书,见燕湄来了,便放下手中的书问:“湄儿,今日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师父,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夜里做了梦,梦见静语师太满脸是血地在说什么,所以我想回静溪庵看看,看惠清师姐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湄儿已好久没有回去了吧,必是心中想念了,师父准你回静溪庵住上几日,你有没有计划何时走?”
“我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动身,可以吗师父?”
“自然可以,我去送你。”
“不用了师父,大师兄还在昏迷中,你走了我不放心大师兄,你只消教我与翘翘一样的腾云咒就行了。”
“月亭的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有采蘩照顾他我倒是很放心,再说了,我用仙障护住了他,山上还有你二师兄和三师兄守着,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又没腾过云,哪能随随便便念个咒就去的,万一半路从天上摔下来怎么办?若是只摔坏你倒也罢了,万一砸到别人,岂不是伤及无辜?”
“师父,你就不盼我好,我会有那么霉运吗?”
子衿微微一笑:“我与你逗着玩儿呢。让你自己去,我终究是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去,送到我就回来,三日后再去接你,这样可好?”
“好吧,师父我先回牡丹阁准备一下,再叫醒翘翘,你随后过来好吗?”
“好,你去吧。”
子衿站起来,将书拿在手中,目送着燕湄的背影。
采蘩在厢房中听见他二人交谈,心中不免难受的厉害。采蘩虽与子衿一个别院进出,却是一个睡正房,一个睡厢房,从无有过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