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惊骇万分。虽已猜测到是圣后指使的,但毕竟心中都怀着一丝侥幸,蓁蓁说出来之前,谁都不愿相信。
反应最大的是子玄,他立马就要去找媞姒问个清楚,却被子衿拼命抱住了。
圣帝也在那里目瞪口呆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才叹起气来。
圣帝见子衿安抚住了哭哭啼啼的子玄,便无力地说道:“子衿,去将你母后带来。”
“这……”子衿犹疑着。
“去吧,将她带来,看看她怎样为自己辩解。”
“是,父君。”子衿应道。
再说媞姒让蓁蓁回去后,只当她顺利到家,又想到那两只狐狸精都死了,心中十分顺畅,便躺下睡了个回笼觉,直到午后才醒来,醒来不久就见子衿进来,说圣帝在勤政殿等她。
媞姒问道:“子衿,你父君找我何事?”
“这……子衿不知。”子衿自然不会说出圣帝为何找她。
“你先回去禀告你父君,我随后就来。”
“是,母后。”子衿说完转身走了。
媞姒略打扮了一下,去了勤政殿。
刚迈进勤政殿的大门,就觉得有些不对,又往里走了一段,忽见厅内有人,仔细一瞧原来是蓁蓁被绑在那里,心想大事不好,转身便往回走,却被雷公处的那位卫士拦住了:“圣后,得罪了,今日圣后哪里都不许去,就在这勤政殿内听圣帝的指示。”
“你大胆!”媞姒低声咆哮。
“圣后说的哪里话?我是奉了圣帝的命才敢拦住圣后,不然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
“滚!”媞姒气急败坏地说。
媞姒正欲将卫士强行推开,子衿却过来了:“母后为何迟迟不进去?”
“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媞姒干干地笑着,为自己开脱。
“母后还是请进来吧,父君在里面都等急了,若是母后真的不舒服,我一会儿请药君来为母后诊治便是。”
子衿的话不容推脱,媞姒只得跟在他身后进去。
到了厅内,媞姒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圣帝面前问道:“夫君今日请我来可是有事?”
圣帝指着蓁蓁几人问道:“这几人你可识得?”
媞姒这才斜眼瞧了一眼蓁蓁:“这不是教坊的乐女吗?怎么被绑在这里?”
“圣后,你要装到何事才休止?”圣帝威严问道。
“夫君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敢说那流波山纵火之事与你无关吗!?”圣帝喝道。
“夫君何出此言?我昨夜一直在龙凤阁未出来,流波山失火之事是刚听说的,与我有何干系?求夫君为我做主。”媞姒慌忙跪在地上拼力狡辩。
“既然你不承认,我让人替你说。蓁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帮圣后好好回忆回忆。”
“是,圣帝!”蓁蓁看了媞姒一眼,便说了起来。
刚开口说了几句话,媞姒便从地上起来,快步走到蓁蓁面前在她脸上甩了她一巴掌:“贱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陷我!”
蓁蓁的嘴角瞬间淌出鲜血,惨笑了一下道:“圣后,请恕我没有扛住,我若不说,就会连累爹娘与我一起死,大错是我酿成的,我不想连累他们。”
蓁蓁的爹在一旁说道:“打的好!打死这个不孝女!这就是做人不仁不义的下场!”
蓁蓁轻声说:“爹,我知晓你嫌我背叛了主子,但主子的命是命,爹娘的命也是命啊!主子位高权重,即便犯了大错,最多受些惩罚,却不至死,可是爹娘会死的。”
“呸!我与你娘不稀罕你用背叛主子来换我们的命!”蓁蓁爹啐道。
子衿示意卫士将蓁蓁的爹娘带了下去。
“夫君,你万万不要信这个小贱人的话,她自己一把火烧了流波山,却将罪名按到我头上。”媞姒又对圣帝说。
“哦?你口口声声说这女子诬陷你,那我问你,昨夜这女子纵火之后为何不去别处,偏偏找了你?”
“这……她没有去找我,是谁说她去找我了?”媞姒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为自己辩解。
这时子玄说话了:“母后,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这女子在你那里过夜,是我亲眼所见,你再辩解有何用!”子玄又气又急。
“玄儿?连我的玄儿都来指控我,是吗?哈哈哈!就连玄儿都不与母后一心,哈哈哈!”媞姒失望至极,仰天大笑。
“母后,你冷静些。”子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