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我与你恩断义绝,永不相认!”
“夫人,我错了,我将那无丽赶走还不行吗?”
“晚了。”槐米痛心地说道。
花遐思见槐米不注意,挥起云袖朝槐米脸上一扑,槐米的眼睛被袖子扫了一下,又酸又疼,不由伸手捂了眼睛。
花遐思见状,忙急急逃走,槐米的手从眼睛上拿开的时候,花遐思已经跑出十多步。
槐米见他逃走,几步追上去,用尽力气在花遐思背上双手齐出了一掌,花遐思应声倒下。
槐米的这双掌不轻,花遐思登时便口吐鲜血卧在地上,鼻中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槐米拔过他的头看了一下,见花遐思已认不得自己,一双眼睛涣散无神,想他活不久了,才恨恨地转身离去。
回到艾山,槐米跪在门前痛哭了半日,觉得心中的恶气出完了,才停止了哭泣,抱着泽儿坐在织机前继续织布。
槐米一面织布一面对泽儿说:“儿子,娘亲手杀死了你爹,不晓得你长大后会不会怪我?我们娘俩离开花家虽然过得清贫些,但娘绝不会饿着泽儿,也不会让泽儿学那些不正经的本事,等泽儿大一些,娘就给泽儿寻一位先生,让先生教泽儿读书,明白做人的道理。”
泽儿只乖乖地坐在槐米腿上,香甜地啃着半块馒头,丝毫不知道大人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槐米在说些什么。
再说槐米与花遐思打架的时候,早有几个小厮躲在暗处查看,见槐米走了,才大胆上前瞧了花遐思一眼,发现已经没救了,便连滚带爬地去了山猫家报信。
消息不一会儿就传到花母和花乱思耳中,二人以为听错了,连着问了三遍,那报信的小厮重复了三遍,说花遐思已被槐米打死。
花母当时就晕倒了过去,花乱思鬼哭狼嚎地回了应谷山。
到了应谷山以后,见花遐思还在院中卧着,脑袋旁边有一摊血,摸一摸身子已经硬了。
花乱思也跟着晕了过去。
花家三个主事的,死了一个,晕了两个,瞬间乱作一团,现在只有那凡人樵夫才说得上话,但那樵夫毕竟是小户人家出身,如今出了这等大事,自然有些把持不住。
刚差人用一瓢冷水将花母泼醒,那边花乱思又晕了,只得又差人将花乱思泼醒,待花母醒了,见地上躺着的花遐思,不顾众人的劝阻,哭天抢地地爬了过去,扑到他身上不起来。
花乱思被一瓢冷水泼醒后,也跟着她老娘爬到花遐思身上痛哭起来,二人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脸都憋紫了。
花家上下一片混乱,有幸灾乐祸的,有趁机鸡飞狗跳的,总之各自奔跑,也不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樵夫派人寻了木匠来打棺材,那打棺材的是花遐思的近叔伯,听说要给侄子打棺材,还没到家心痛病就犯了,小厮报了回来,樵夫只得另觅他人。
好容易将打棺材的找妥当了,又听下面的妇女说要置办寿衣,便给了银钱让她们紧着好的去买。
等将这些都准备妥当,已是第二天的早上,花乱思和花母哭了一夜,已经没了力气,二人睁着干涩的眼睛对视着,嗓子里发出猫叫一样的呻吟。
这两个悲痛过度的女人已经不关心樵夫怎样安置葬礼了,只要让花遐思入土为安,她们就知足了。
此时花乱思除了想将花遐思入土为安,还想着另一件事,那就是槐米将花遐思打死,已经触犯了天律,她要告上天庭,让天庭狠狠地惩罚她。
三天后花遐思终于下葬了,与几年前的那场闹剧婚礼相比,花遐思的葬礼同样具有争议性。
因花家在应谷山的名声并不好,大多数人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的,都说花遐思罪有应得,只有一少部分叹气,说花遐思年轻轻的就被打死,委实可惜了些。
花母在葬礼上哭晕了两次,最后都用冷水泼醒了。
葬礼过后,花母浑身像被人抽了根筋,软软地躺着不能动了,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看上去老了几百岁。
花乱思也没了往日的精神气,缓了几日后,便去了天庭告状。
这本是应谷山的事情,除了应谷山,别的山头并不知道花遐思出了事,花乱思一来告状,此事马上就传遍了天庭,其他山头自然也跟着知道了。
天界几千年没有发生过自相残杀的事件,对这件恶性事件十分关注,圣帝亲自坐堂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