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女子坐在他的床榻边,一双大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像是他脸上有朵花似的。
“颜颜。”
“嗯。”
“颜颜,我醒了。”
“我知道。”
元昊固然是醒过来了,但是整个人却是虚弱了许多,他对着白初颜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一声一声地喊着她的名字,示意她不要担心。
看着眼前这个明显瘦了一圈,神情疲惫,眼眶下还有着深深黑影的女子,他知道这段时间她一定是担心坏了。看着这样的白初颜他只觉得满满的心疼,同时想到他所谋划的事情,心中便觉得更加地沉重。
像是鹅毛轻轻拂过湖水,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纹。白初颜此时的心情无法言喻,是开心,是狂喜,亦是心安。
元昊在床上躺了许久,刚刚醒来还不觉得,这会儿说了两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火烧火燎的疼,异常的难受。
白初颜看见他猛咽口水的样子,顿时失笑道,“渴了怎么不说?”
元昊听到她这样说却并不回答,她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笑着走到桌子边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元昊接过她递过来的水,依旧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久久站立一言不发。
又过了几日,元昊的身体已经在白玉莲花的作用之下,已经大好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初颜总觉得自从元昊这一次受伤醒来以后,他对她的感觉怎么很奇怪。在他面对府中的夫人、管家,乃至于丫鬟,他都是有话说的,唯独是看到她的时候,总是相对无言。
府中的人看到王爷这样子对待王妃以后,他们结合着市井上的流言,纷纷猜测着这个王妃也许真的是妖精所化的。
这样的事情在有心人的添油加醋后,“完美”地传到了皇宫之中。
“轩王妃!这些市井的流言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都说你是妖邪之物变化而成的,这件事情不知道可否解释一下!”
白初颜一大早就被一纸诏书召唤进宫,被这个据说是皇太后的人用一种苦大仇深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好不容易这个老人开口了,却是满满的质问。
一张白色宣纸在轻轻飘到白初颜的脚边,她一脸疑惑地捡起宣纸,只见宣纸上满满当当的字都是控诉她的。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这上面的内容,还指不定以为她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人呢!
这么小小的一张纸上,有说她白初颜乃妖妃,专门来祸害乾元王朝的;有的人说她白初颜那是剧毒妖女,自从她出现以后,乾元王朝就没有安平过;有的人则是更加直接,说她白初颜害人不浅,当初的铁骑营的事情也是她害的,现在嫁给了轩王直接就把轩王害得生死未卜。
白初颜看完了那张宣纸,她大概都能猜出来太后找她来还是为了什么了。但是那些事情都是子乌虚有的事情,她是真的没有办法跟她解释这件事情。
“太后娘娘,这些都是市井流言,不可信啊!”
“哦?那要怎么才能说明是可信的?难道等你把人都给害死的时候?”太后本来就不喜欢白初颜,这时候更是毫不留情地嘲讽她。
太后本来属意的轩王妃就不是白初颜,她心中的人选是丞相府的小姐欧阳清,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被白初颜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给坐上了轩王妃的位置。
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按理来说是个好拿捏的女子,但是她暗中派去监视的人回来禀告都说这个女子,是个极其难缠的角色。本来她就想要给轩王找个好拿捏的王妃,这样子就可以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吹枕边风了。
现今的朝局远远没有看起来那般的稳定,朝中的武将大都是以轩王为尊,即使是皇帝的话也只是表面上遵从罢了。而朝中的大部分的文臣在当初年老的皇帝退位的时候就属意轩王继承大统,只是那时候被元德抢先在诏书上动了手脚罢了。
“初颜不敢有这样的意思!”白初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太后总是给她一种被虎狼盯上了的感觉。
“你不敢?哀家看你敢得很!”太后看着挺直腰杆站在下首的女子,她怎么看怎么讨厌。先帝当初因为要补偿轩王,所以下令轩王和他今后的王妃免除一切的跪拜礼。
“跪下!既然你说你不是妖精,那么你就给哀家拿出证据来,不然你就给哀家一直跪在这儿!”
太后不知是不是存了想要故意拿她出气的心思,直接就让她在这芳华殿中跪着。
白初颜看着莫名就对她存在着深深的敌意的太后,虽然说她自小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