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双手抓着护手,她浑身哆嗦,刚刚死神离她好像只有一公尺的距离,不,死亡漫布了她的全身,她看到自己就像婶婶一样坠下了高楼,她唯有紧紧抓着护手,仿佛只要她一松手自己就掉下了万丈深渊。
席奕舤转过头看向莫忧,只见她蜷缩在车门旁,浑身发抖,此刻他才清醒过来,他是被气疯了,他以为平常两人在卧室里的缠绵悱恻只是他们俩的,他以为莫忧魅惑的笑容只是绽放给自己的,他不敢相信小时候如此纯洁美好的女孩如今这般风骚,他的脑海中不时会想象莫忧被别人压在身下那般享受的模样,他就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撞来撞去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现在他看到莫忧瑟瑟发抖,他就开始怪自己,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莫忧,或许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席奕舤伸出手轻碰到莫忧额头时,莫忧哆嗦了一下别开了他的手,席奕舤并没有就此收回自己的手,他身子向前倾,一只手撑在车窗上,一只手按着莫忧的后脑勺,两人额头对额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席奕舤连说了三个“对不起”,莫忧的刘海被汗水打湿,湿嗒嗒的垂在她的额头上,她在流泪,她第一次感觉到恐惧与害怕,她也深刻地认识到她早已经不是小时候的她了,而席奕舤也早已不是小时候的阿舧哥了,她这肮脏的身体跟她破碎的心根本配不上席奕舤。
两人相靠许久,直到莫忧哭累了,睡着了,席奕舤才轻轻松开她,下车将莫忧打横抱起,径直走向他们这几天温馨的家。席奕舤可以对任何人心狠手辣,甚至是可以用刀把自己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可是怀里这个女人他却狠不下心,他宁愿自己手千刀万剐的疼痛也不想伤她一分一毫,可是如果哪一天让他知道莫忧背叛自己,那他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席奕舤将莫忧放在床上,为她脱下鞋,盖好被子,他皱着眉头,眼睛里充斥着疑惑、愤怒、委屈还有痛苦,他抚摸着莫忧的脸蛋,替她顺好刘海。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一颗泪珠从席奕舤的眼角滑落,滴在莫忧的手上,他的心真的好累、好痛。外面到处有人想要了自己的性命,原本以为这里会是心得避风港、休憩站,谁知一不小心竟让它血淋淋。席奕舤起身出了房门,就在这时电话却响了。
“老板,柳馨怀孕了,说是你的孩子,黑豹现在派人到处追杀你,你要小心。”接到这个电话,席奕舤皱了皱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这个女人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一天前的一个晚上,跟以往一样,却比以往更加寂静。一栋琉璃大厦的三十楼,一个身穿火红低胸包臀长裙的女人侧躺在两米的大园床上,一头棕色波浪卷搭在枕头上,她伸出细长的胳膊招呼着卫生间门口的男人。那个男人一米八五的个,只是下身围着浴巾,平头,坚毅的脸廓,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唇,他的肱二头肌十分发达,加上胸肌、八块腹肌,这样的男人简直完美,可是唯独左脸上有一道五厘米的刀疤,这疤痕显得他更加神秘,为他的完美加上一分。他看到柳馨正邀请他,她就像白色床单上那一抹血迹,让男人欲血沸腾,黑豹现在只想发泄、“喝血”、“吃肉”。黑豹两步来到床边,弯下身,端起床头的酒杯,直接将里面的透明色液体灌入柳馨的嘴里,随后捡起刚丢在地上的裤子,抽出皮带,只听嘭的一声,他整个人扑向床,压在柳馨的身上,抓起柳馨的双手,将皮带一圈缠一圈的缠在柳馨的手腕上,将她的双手紧紧绑住,随即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中央的铁杆上。柳馨面对他粗鲁的行为只是浅浅一笑,她知道这头野兽又要开始撕裂她了。
黑豹享受过后,只觉得浑身舒软,好想好好的睡一觉,没有在枪林弹雨中厮杀的紧张恐惧之感,没有兄弟欺骗背叛的愤怒心痛之感,更没有时时刻刻堤防身边的人的忧患怀疑之感,有的只是男人征服女人后的痛快与满足。正当他平躺在床上,头枕在手臂上,看着天花板,嘴角竟然难得的向上翘起。
柳馨跟在黑豹身边三年了,她深知只要让黑豹在床上高兴了,跟他谈事情就变得简单了。柳馨只觉得浑身疼痛酸软,幸好她在之前有吃许多护胎的药。她趴在黑豹的旁边,笑得万种风情。
“豹爷,我怀孕了!”
柳馨以为只要黑豹相信孩子是他的,她就能保住他们娘俩还有那个男人的命。可是,黑豹一听,转过头瞪着她,眼睛里还有欲望过后的血丝,脸上还粘着汗珠,如老鹰扑捉猎物的眼神,如狮子老虎发怒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只有在黑豹想要杀人时才能看到。柳馨脸瞬间僵硬,她的手心里全是汗,心脏砰砰跳得厉害。随即,黑豹从床上坐起来,柳馨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