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qiáng仕:“小院,我想过弥补她……”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厉斯远把被打的烂成一团倒在地上的商qiáng仕抓起来,目呲欲裂,“给我你整个商家有什么用!你的东西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啊!”
随着尖叫,厉斯远的拳头再次落向商qiáng仕的额头,比拿着酒瓶往头上砸还残bào,血跟着顺头流下。
触目惊心,理智尽失。
这是一个用血液和尖叫唤醒的晚上,也为一段青涩纯真画下了休止符。
三楼的殴打,愤怒,发狂在商家佣人冲上来后才拦住,随后那几日,是医院、警局、律所的辗转。
厉斯远的口腔里是他咬烂舌头的血,商qiáng仕被他打到住院,即便是商渔跪下求他,商qiáng仕也坚决要找律师送他去警局里待几天。
那日的萤火虫在飞散后,可能于当晚就死在了他们飞不出的别墅区,也可能很快死在了夏日的炎热里。
那束蓝玫瑰早在佣人、医生的脚步里踩碎,蓝色汁液浸染了地毯,和红色血液jiāo织,gān枯的花瓣随着扫帚进入肮脏的垃圾桶。
厉斯远再见商渔已经是九月份,她故作轻松对他笑,“你不要再冲动了,我求着爸……他,如果他非要送你去警局,我就不上大学,做个文盲气死他。”
厉斯远面无表情看她。
她朝他qiáng颜欢笑,这次她没有再说:阿远我不走,走了就真的散了。
她笑的很浅,还要笑,笑的眼睛里又都是苦意。
“阿远,我开学了,我要走了。”
高考前两人便商量好了,她考上宁大后两人在外面租个房子,每天一起散步去学校,她帮他占座位,他帮他打饭,缺失的那些年,要用黏起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弥补回来。
此时,谁也没再提夏日夜晚关于书桌灯影下的种种幻想。
“你……”
她点了点右脸颊,“生气不要咬牙,肿起来像个被蜜蜂蛰的小狗。”
“……还挺可爱。”
“不过你会疼。”
十年相依相伴的时光走到尽头,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会疼。
厉斯远守着这句话,自我折磨,自我痛苦,却始终渡不到一个可以停泊的港口。
一个月后,国庆假期不久,商qiáng仕忽然派人过来问商渔行踪。
很快,商家管家又来道歉,说商渔一个人去旅游散心了,商总也是着急才找过来,之前不妥之处他代为道歉。
厉斯远冷笑,之前都打的皮开肉绽,脑袋冒血了,还在这里粉饰什么太平。
管家叹气转身,又回头犹豫道:“小渔走就走了,她不做jiāo代商总也不敢拿她怎么办,可她怕商总找你麻烦,又特意打电话回来叮嘱,厉少爷……”
“我不想再听,你出去吧。”
管家沉默,“小渔去卡朗找她的妈妈了,那个女人和商总离婚后,小渔跟了商总,此后就从来没有提起过她那个妈妈。”
“那孩子,是真的很难过啊。”
说完,他离开。
简单的几句话,搅得厉斯远虚假痊愈的伤口又裂开更触目的伤。
她痛到无法停在此处,远远离开。
而他痛到哪也去不了,困在此处。
厉斯远才看清,原来从他们搬到一处相识起,就在背向而行。
好似很近,又很远。
第54章
“你还想再回卡朗吗?”从病房出来, 沉默中商渔忽然这么问。
他挑眉,侧目看她。
商渔:“嗯?”
“想,我之前……回去过一次, 什么也没找到, 这次带着你回去。”
“你回去过?”
温舟勍:“嗯……”
他掩去人去楼空的失落, 茫然, 酸涩,摸了摸她头发, “既然来了,顺道去做个产检, 等来年chūn暖花开, 我们带孩子一起回去看看。”
“好啊!”商渔摸摸肚子,激动道:“卡朗的chūn天,森林里漫山遍野的小花,有时候还能碰到梅花鹿, 可漂亮了, 空气也好,孩子肯定喜欢。”
她说着,往嘴里又塞了块奶糖。
温舟勍接过糖包, 自然的放回口袋,问:“你怎么知道卡朗chūn天什么样?”
他们只呆了三个月, 走的时候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