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她到底怎么样了……
他攥着拳,几番思量后突然扯下胸前的红花,大步朝府外走去。
沈悠然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娶亲的事,难道她真的不在乎两人这么多年的情意了吗?
季锦川不知答案,便想要去问。
可刚走到府门外,就见沈府的一个小厮跑过来。
瞧见他行了一礼:“将军,小的奉少爷之命来传话,悠然小姐已于昨夜子时殁了。”
闻言,季锦川瞳孔骤然紧缩:“你说什么?”
不等他答,忽然一阵喜乐传来。
季锦川抬眼望去,只见长街上,一列身穿红衣的队伍浩浩荡荡走来。
而沈延风一身素袍走在前头,边走边撒着纸钱。
季锦川僵在原地,一种莫名的慌乱在心中漫延。
待那群人走进,他才看这些人抬的根本不是花轿,而是贴着白色囍字的黑棺。
在季锦川惊愕的目光下,黑棺缓缓停落在府门外。
沈延风站在棺旁,满是血丝的眼中透着几分颓然。
“季将军,我带丞相之女悠然,前来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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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第十一章 恐慌退缩
一时间,将军府门外的小厮都愣住了。
因着这等诡异的仗势,都不免害怕地后退了几步,却也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了季锦川身上。
正月十八娶亲不算,难不成娶的还是个死人?
听见丫鬟传信的季母也走了出来,在看见府门口的棺材立即停住了叫,念了声“阿弥陀佛”。
她看了眼怔在原地的季锦川,厌恶的眼神扫向沈延风。
果然,沈家的人都没那么安分,在这种大喜日子居然把棺材抬到了别人家门口。
季母铁青着脸问:“你这是何意?”
沈延风吐出一句回答:“送亲。”
好半晌,季锦川才从眼前的一切回过神,扯开了嘴角:“悠然呢?”
闻言,沈延风淡漠的眸底掠过丝恨意:“悠然就在这儿。”
说着,将手轻轻覆在棺上。
季锦川呼吸一窒,心中的那片不安渐渐变成了恐慌。
袖中的手缓缓收紧,他泛红的眼角染上几分愠色:“沈延风,你先是差人来说悠然殁了,后抬着棺材过来说悠然是丞相之女,你到底耍什么花样?”
“悠然就是丞相千金,是你的新夫人,也是被你休掉的妻子。”
听了沈延风的话,季锦川心渐沉。
“你胡诌什么,分明是沈……”
季母惊疑的话还未说完,季锦川忽然大步跨至棺前。
他此刻反倒不在乎沈悠然是何人,他只想知道这里面的人是不是她。
然而,在沙场上杀伐果决的他在手触碰到棺材那瞬间,头一遭有了退缩的念头。
季锦川满是挣扎的眸子颤了颤,迟迟不肯推开棺盖。
“季将军,吉时就要过了。”沈延风讽刺道。
半晌,季锦川才用力推开了的棺盖。
一刹那,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如山一般压在了他的胸口。
棺内的沈悠然身穿火红嫁衣,双手交叠覆于腹上,云鬓间的金凤钗闪着点点光芒,妆容精致却遮不住那如雪的苍白。
季锦川眼眸一怔,恍觉所有力气都被面前死气沉沉的人抽走。
往昔沈悠然的一颦一笑都如云烟消散,只剩下了戚戚飞雪。
沈延风见季锦川如遭雷击的模样,哀怒交加:“你不负天下,唯独负了她。”
短短一句话如烧红的刀子捅进了季锦川的胸口,痛得他险些跌倒。
“我笑你能纵横沙场,却不能明辨是非。”
沈悠然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回荡,像是讥讽,更像是无奈的控诉。
季母在丫鬟的搀扶下上前一看,吓得后退数步,念了几声佛语后瞪着沈延风:“还不快把人带走!”
沈延风却气笑了:“季老夫人巴巴的向丞相府求亲,人来了怎么反倒不要了?”
闻言,季母面色一僵,退亲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若真如沈延风所说,沈悠然是丞相之女,那两家原本的交情可就……
正当季母苦想对策时,季锦川竟然把沈悠然抱了出来,转身朝府内走去。
她脸一黑:“锦川!”
季锦川望着檐上“将军府”的牌匾,哑声道:“吉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