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肠胡同的深处,有些破旧的“凤隆堂”招牌挂在小铺面的门楣上,门口挂着宝蓝色的棉布帘子。xwdsc.com
没有正常人会选择再这么偏僻的地方开店,谁会摸到这种地方走进小铺面里面玩古呢?
这地方更像是用来隐居养老的,离闹市不远,却如此僻静。
大隐隐于市?
陈莫掀开了棉布帘子,门上示警的铜铃将响时突然被冻成了一团冰坨子,吊着绳子来回摇摆,眼前的柜台上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窗户都是木纹带纸湖的老东西,阳光惊起空气中无数的灰尘,朦朦胧胧的,屋里的百宝架上摆着些各式各样的小玩意,线装书,石头砚,笔洗,还有几盏琉璃和瓷碗,静静地带着架子上好像懒洋洋地睡着。
最右边的墙上还挂着一套大红色的嫁衣,样式繁复,带着古老的华丽,材料似乎是某种极上等的绸缎,丝边缝制的纹路精美,几处贴着凤凰花纹的金箔,珍珠纽扣和琉璃片儿镶在上面,像是朱红宫墙上的白玉凋饰,既贵且重。
陈莫看着这漂亮的喜服,脑海里想象着尹丽莎白穿上它的样子,有人无声地走到他背后,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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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陈莫一动不动地看着这身嫁衣,等着身后的人做出决定。
老人没有选择动手,轻声说:“这是清朝旗人穿的喜服,那时候旗袍的样式,和现在的区别不大了。”
陈莫转身,年迈的雅利安人站在他身后,左手里盘着一对铁胆,右手的袖口里藏着把收起的折刀,竹布衬衫下的身体紧紧绷着,等着某根弦断裂的瞬间骤然发力。
“你头发的颜色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陈莫看着老人灰白的头发和银灰色的眼镜:“活的够长了,林风隆先生。”
“一见面就用这种语气说话,这就是所谓的不速之客啊。”老人笃定地回应。
“知道你在这里的人基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但在找你甚至找上门来的人,十有**是想让你去死的,你自己应该清楚。”
“看来你也是想让我死的那些人的......其中之一?”老人的脸阴沉下来,两颗铁胆相撞的声音很是刺耳。
“是又怎么样?”陈莫挑挑眉毛:“一百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动手吗?”
碰了根钉子,林凤隆的表情变换,脸色不算好看。
“动手就动手,不想动手就坐下来聊聊,我也不是很在意你的死活,只是对你脑子里的东西比较感兴趣。”
“你想知道什么东西?”
“你觉得呢?”陈莫冷笑着念出了他的名字:“弗里德里希·冯·隆先生。”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林凤隆眼睛里的阴郁渐浓,“知道这名字的人这世上没有几个,知道我在这的人寥寥无几,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弗罗斯特?庞贝?陈凌明?”“这很重要吗?”陈莫摇摇头:“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如果你的语气和善一些,我本可以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林凤隆死死盯着眼前步步紧逼的年轻人:“但你的屡次言语挑衅,是一定要拼一个鱼死网破吗?”
“鱼死网破的出处是九十年代的京剧,您那个时候的网可能真的会被几条小鱼冲破吧。”陈莫一点不在乎老人给的台阶,反倒顺着竿子向上,鞋已经踩上了林凤隆的脸。
“现在是二十世纪了,弗里德里希·冯·隆先生,渔网用的是合成纤维的材料,鱼是冲不破网的。”
林凤隆抽出了折刀:“来之前你应该做过对我的调查,也清楚我的血统,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这样的......自负?并非自夸,狮心会初代人员中,我的血统能排在前五。”
“别自夸了,窝里反的老东西,”陈莫讥讽地看着那把和昂热相似的折刀:
“你的血统比得上谁?梅涅克?昂热?还是说路山彦?比上不足,你就拿天生的血统比下有余?前五不就是第五吗?谅你你也不敢和那时候秘党的老家伙比,银翼夏洛,掘墓人甘贝特,他们的名字至少能留在秘党的历史上,你这种老鼠就只能藏在这种地方苟且偷生。”
极尽嘲讽之能事。
“看来你是真的来找死的。”
两颗铁胆在老人话语之间就已经弹出,不知何种手法射出的铁胆来势汹汹,正常人脑袋挨上一下大概会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