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给我烧盒麻将上坟。”
好不容易闹腾的人走了,林茜和大姐却睡不着了。二姐和何哥回去了。大姐对林茜说:“这个娃咋个这么没用呢,就是输了吗,也是一家人,肉烂了在锅里嘛。有啥子嘛,不是给他哪个计较,他借我们八千块钱买房子,借了几年我们哪个喊他给利息了。”
清早林茜说了妈两句:“你成天不要净想着喊我们给欣欣买这样买那样,他回娘屋要送啥子东西你都要给他考虑到。他啥子好处都得了,还要骂你。你看你从来没管过我给哪个送礼这些事,我不得骂你,还要给你送东西回来看你。”
妈阴着脸说:“你不要说我了呢。昨天为啥子事你们把他惹到了嘛?”
林茜回一句说:“还不是他输了钱,心头不安逸了,就又哭又骂的。输不起的人,也在这个屋头,都让着他搞惯了,汪哥赢了钱,大姐跟着跑进来喊汪哥把赢的钱还给他了。”
妈最听不得哪个说她儿子的不是,这次说了句:“他那次发疯还不是为了钱啊。反正你们汪哥这些钱也多,不得给他两个计较。”
林茜只好不说话了,说了真话妈反而不安逸她得很,她觉得所有人都该让到这个儿子。宠爱过分的人在社会上处理平衡问题的能力就很差。他遇到啥事不是想办法解决,只是找到父母亲闹,只要一闹,你就要给他好处费,这种儿子有什么意思。林茜就想幸好自己不是那个被惯坏的人,什么都能够自力更生地解决。
吃过早饭林茜和妈一路带着张涵往欣欣那边走,初一按惯例是欣欣请客。林茜被动地与这些亲戚吃了几年年饭,后来好多年就干脆过了春节才回去,不想应酬。连着吃几天油大的下来,林茜就觉得脾胃遭不住了。三十在母亲家吃,初一在欣欣家,初二在二姐家,初三妈又请客。
一边走,一边妈就对林茜说她担心欣欣他们买汽车,说是她一个同学的儿子,那个媳妇天天晚上出去打牌,儿子开个车子去接媳妇回来,这晚上走官渠堰边上,结果把车开到河里去了,儿子逃出来了,媳妇淹死了。这媳妇家是农村的,就跑到这家来闹,说是你们故意把女子淹死了,要把这家的两套房子拿来赔偿损失。单位领导就来调解,这家人说我们是农村的,不讲道理,就要房子。结果两套房子给给女家屋里才了事了。这同学现在没得地方住了,紧想快点找个老汉有地方住房子。林茜就问:“那个儿又咋个了呢?”
妈回答说:“那个儿完全疯了,一个车子把一家人都毁了。我就在想喊你们欣欣不要买车子,万一出了事不得了。那个小红也是一种到尖不齐的样子,在我面前念了几次,说是有个车子好开回娘屋。她那个娘屋有啥子不得了的,一个妈跑了几十年了,这才回来。”林茜想自己还没在妈面前说小红妈跑了又回来的事,妈咋个晓得了呢,就问她:“你咋个晓得她妈又跑回来了呢?”
妈就说:“我咋个不晓得呢,国庆过后小红的生,不是请我和你爸还有敏姐他们还有老子都要他们屋里吃饭,我一上楼,就看到有个老娘子在楼梯那,我问她‘你找哪个?’她说:‘我找我的女。’结果她就进欣欣的屋了,我就晓得了嘛。那天还有小向的么婶,我看那个么婶理都不咋理她。”林茜应道:“就是,你跑了三十多年了,又回来了,是我啊,有本事跑再咋个死到外头都不回来了。”妈也说:“就是,这种妈,娃娃都不管,等娃娃就象野地里长大了,她又跑回来喊人家供她来了,哪个见得嘛,听欣欣说过两回,过年团年,媳妇喊着她骂,她也受得下那个气。听说是她手杆整断了,完全挣不到钱,连垃圾都捡不到了,只有跑回来,厚着脸皮过嘛。”一个女人混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太没有脸面了。
林茜自己到是不想买车,张涵经常说的是妈你买个车嘛,把我搭到金县去。林茜心想买个车做啥子嘛,本来自己不喜欢把自己搞成个司机,开着什么车哪至于就高人一等吗走路或乘车都是绿色出行,还节约钱了,但人家欣欣要买,自己哪好干涉呢?何哥还说这个小红学了车也好,自己去开个野的,每个月也可以多挣点钱。林茜想小红哪有那个心啊,在这个家里,她想着自己就是来沾光的,本来父母也不停地给他们拿钱,等着用钱就是了。她没想到的是,有为才有位,一个人要想人看得上你,你自己一定要把自己的本分尽到,成天只想到闲耍一辈子,那种人是长久不了的。人生就象马拉松,你只是前面四十年出了力,后来几十年就只闲起,就等于这辈子的马拉松只跑了一半。后半辈子完全就是吃闲饭了。福不要享早了。越耍就越出格了。
后来走到小红家里几个人就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