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急忙披了衣服跑过去。
一开门,就看到牧言承站在桌边,低头看着一个摔坏的茶杯。
“有事?”牧言承疑惑的看她。
黎音支吾道,“没,听到声音,还以为你……晕倒了。”
牧言承嘴角勾了勾,弯腰把茶杯捡起来,“没拿稳而已,若隐说想跟你睡,你不介意吧。”
‘不’字快要说出口的时候,黎音改口道,“你不怕我给他灌输不好的思想,挑拨你跟霍曼的感情?”
“挑拨说明你在意。你在意吗?”牧言承静静的看着她,眼睛里蓄着似笑非笑的情绪。
“……”黎音抿了抿唇,退出房间。
她走后,牧言承眼神瞬间变得冷沉,盯着地毯上深色的痕迹。
他刚才是故意打翻茶杯,因为他发觉杯子里的药跟之前喝的不一样。
没人知道他跟黎音一家三口来泡温泉,替换他药的人就在一行四人当中。
隔壁房,牧若隐坐在床上,眨巴着一双纯真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没看路,撞在桌子上了。”黎音搂着牧若隐重新躺下,给他压好被子,“睡吧,明天去泡温泉。”
“好。”牧若隐小手放在黎音的腰上,闭上眼睛。
……
夜深人静。
牧言承的房门被缓缓推开。
他的卧室临窗,厚厚的窗帘起到保温的作用,也遮挡了皎洁的月光。
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低沉轻缓的呼吸声平稳持续。
一道黑影蹭到床边,伸手在牧言承的脸上晃了晃。
紧跟着,银光闪现,一枚银针刺入了男人的脖颈,他的脑袋一歪,陷入了昏迷。
来人跳到床上,掀开被子,把牧言承推的脸朝下趴着,之后掀开了他的睡衣。
“要不是看在妹妹的份上,我才不管你。”黑暗中响起牧若隐稚嫩的声音。
他从衣袖里抽出一个包,拆开之后,从中取出一根比他手还长的银针。
肉嘟嘟的小手在男人的后腰上按了几下测量位置,然后整个银针没入。
剩下的时间,他就拿着黎音的手机玩消消乐。
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小家伙得意又臭屁的脸,黑暗中男人的手指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时间一到,牧若隐把银针取出,迅速收拾东西撤离。
忽然,他的脚腕被抓住。
牧若隐心道不好,抬手去点对方穴道,手腕也被抓住。
下一秒,牧言承翻身坐起,把小家伙拎到了面前。
“你就是神医的徒弟?”低沉的嗓音透着沙哑跟疼痛后的疲惫。
牧言承早就心生疑惑,但凡是在老宅陪牧若隐过夜,他腰腿的不适感就会减轻,一度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康复。
因为牧若隐只是个不满五岁的孩子,他几度怀疑又打消了怀疑。
要不是晚上察觉到药不对劲,他特意留了神,也不会抓他个现形。
牧若隐像是被绑了红绳的人参宝宝,卖萌无果后就面瘫了一张脸,不言不语。
“问你话。”
“……”牧若隐怔怔的,然后就像是梦游一样呓语,“尿泡泡……尿泡泡……”
说着,他掏出自己的小丁,对准了牧言承。
牧言承急忙甩开他。
牧若隐机械的下床,抓着小丁往厕所走去。
放水的声音响起,马桶冲水。
牧若隐眼中的狡黠闪过,转身就跑,一头撞进了某人的怀里,被拎着衣领丢在床上。
“还装。”
“黎宝!黎宝!”牧若隐扯着嗓子哭起来,手抛脚蹬的开始撒泼。
黎音睡的迷糊,听到哭喊声睁开眼睛,见身边没人,急忙披了衣服赶来。
“怎么了?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黎宝!”牧若隐扑进她的怀里,哭诉道,“我睁开眼睛就在这边,他不让我过去找你!”
黎音急忙拍着他的背安抚,斥责牧言承跟小孩子计较。
牧若隐趴在她的肩头,对着牧言承扒眼睛作鬼脸。
牧言承反手按住后腰,骨髓里好像埋了一根滚烫的线,灼烧着神经刺痛。
额头,后背,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他猛地攥紧拳头,抵御着一波难以忍受的煎熬。
足足有三分钟,那种灼烧的感觉才慢慢消失,全身变得轻松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