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块板砖。
他丝毫不管思春、如何惊慌失措站起来,他便拎着板砖,很快穿过外屋,跨进了屋子,本想拿着一进来就、拍遍她家的所有可用之物,然后一走了之。
可真的举起板砖之时,他却懵了,顺子也吓一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伯问完,举在半空个板砖,没有敢落下去。
大伯五十几岁,干巴瘦,个头也不高,黑色的脸膛也是皮包骨头,一幅气势冲冲的模样,可是丝毫不弱。
但是顺子却和他不一样,从开始进来,他就畏首畏尾,冲不开面皮的害羞样子,毕竟是个大男孩,青春期还没过。而且看人都不敢正眼,面颊上,还零星着几颗青春痘。
他爹老皮老脸,
可是不管太多。
一眼看到伊银和余生二人在屋,而且,满脸通红的样子,大伯忽然发话。
“那个女人,谁让你住在这里了?”大伯又看了看墙柜,与宽板凳之间的一个行李箱,大声质问,“你交保护费了吗?”
他寻思,如果不是这个臭小子在这里,他早就不会跟他们言语的,上去就是一板砖伺候。
也就仗着,这个余生还有余海,多管闲事的两个家伙在这里,他便犹豫了再三。
余生先不吭声,
一副淡然模样。
他想瞧着这个黑老头,这个手下败将。要看他,到底怎么折腾怎么演,总之,如果太过分了,最后再出手教训也不迟,所以他根本不露声色。
思春颤抖着身子进来,她的乌黑大眼睛,写满了恐惧。
余生一瞧,
内心一疼。
忽然大伯一叉腰,
喷着满嘴的恶臭。
“思春,我弟弟早就死了。你丝毫不用在这里给一个死人守着,所以你还是赶紧滚回娘家、吴家窑去吧。不要在这里,霸占着我弟弟的房子家产,作威作福。而且你来看,”
他用手一指顺子。
“这,都17了,马上定亲,他眼瞅着,要用我弟弟的房子当婚房。时间就定在下月,你说咋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