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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公子微微一笑:
“危捕头切勿见怪,我这个兄弟不过是想和你熟络熟络罢了!他是梅公子。白衣这位,是阴公子。”
怎能少了自己,坐在刘擘英下首的人哼了一声:
“我被踢了一脚,也疼!”
夏侯公子介绍他道:
“这位崔公子,陪着梅公子一起吃了你的亏,现在都疼痛不适。但先前的不愉快乃由误会而起,我看梅崔二位公子也不是真的要与你计较,不过你既然说到了你有推拿散瘀的功夫,那就真的要亮出来给我们长长见识了。”
危蔟忌皱皱眼眉,平复心境向夏侯公子躬身施礼致谢,随即面对梅公子:
“那么危某冒犯了。”
梅公子眼神直射天空。危蔟忌记得当时扭到的是此人左臂,欲转到左边为其施治,梅公子却说:
“是右臂。”
危蔟忌心中讶异,心想先前出手急促,或许真是伤了这厮的右臂也说不定。
梅公子故作姿态,像女子般扭捏,半晌才让危蔟忌帮着把右边衣襟褪下。他在身上雕了一只凶狠的大鹰,由右上臂开始,直至胸膛。或蓝或绿,或青或白,双眼通红,尖嘴流血。一身横肉,稍稍使劲,鹰的脸便鼓起来,夸张而恐怖。
阴公子坏笑:
“危捕头,依你之见,这只鹰伤在哪处地方?”
危蔟忌心道:
“如果是左臂,适才我拿他咯吱上两寸的地方,定是伤到了他肩贞穴。现在这厮却说是右臂,如此存心刁难于我,我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下手。
“不敢拿捏么?!我的伤就在鹰头上竖起毛发的地方。喏,”梅公子挑衅似的,叉着腰晃着臂膀,“你若真有本事,就把它给我捏舒坦了。”他拿定主意,无论如何,就是不说个好字,而且还要借机发难。
刘擘英顿然醒悟,这些人邀请危蔟忌过来,原是打算慢慢戏弄的。他猛地站起,要为危蔟忌分辨。
“刘先生!你果然在这里!”
随着突然响起的声音,一胖一瘦两个平民闯进包厢。
众公子哥不认得来人,一片惊愕。陌生人怎么敢不请自来?!当下都板起脸,要把两个冒失鬼赶了出去。
两个不速之客正是身着布衣的孙大圣和猪八戒。大圣叫声且慢,一脸笑容地解释:
“我们路过贵地,明天就走,只因听闻刘先生说书美名,特来夜市捧场,没想到扑了个空。想来想去机会难得,今晚不听几时才有机会。所以一路问讯过来。希望在座各位不要嫌弃。给个今晚听书的机会。”
原来是两个没头没脑的拥趸!
“你们算哪根葱,也配和我们同场听书……知道我们是谁吗?”“哥啊……呀呀……这有个人不穿衣服!”八戒指着梅公子,好奇地叫嚷。
“快过去帮他穿上!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穿衣服就吃饭,给官家丢脸!”
大圣一推,八戒如刮风似的,一下子来到梅公子面前。
众公子大怒,无奈身边有一股强大的气场震慑,只能干看干喝斥,不能起身。
八戒狡笑:
“呵呵!我笨手笨脚,不过官爱百姓百姓爱官,全是为了官家颜面,你别介意哈!”
梅公子羞恼至极:
“我警告你,你不要碰我一根毫毛……喂……喂喂……喂喂喂……”
八戒生生把梅公子手臂掰顺了,替他穿上衣服,拍两拍,衣服顺得整整齐齐。
刘擘英一直站着,没有往前的意思,心里琢磨:
“这两个人心里装的不是人胆,是熊心豹子胆!”
梅公子来不及发作,不速之客接二连三——茶庄门口呼啦啦闪进来一群人,最前面的官差快走几步,扯开嗓门大声吆喝:
“高大人到!”
官差身后踱步进来一个官爷,其人鬓发微白,儒雅端庄,正是府衙高比穆高大人。
大圣撤去法力,包厢中的强大气场不复存在,刘擘英躬身施礼:
“见过高大人!”
危蔟忌借机走出餐桌之外,在众人面前非常郑重其事地整理了一番衣装,大鞠一躬,口称:
“参见高大人!”
高比穆目光老辣,扫过在座的每个人,最后落在危蔟忌身上。他站在包厢中央,说话不紧不慢:
“适才,衙差禀报本县,说是夜市有人嘈杂殴斗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