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无可奈何,只得顺水推舟道:
“也罢,高大人,尤大人有此美意,我也有心成全,我看你大可以将两案并做一案来查,这些不都是外乡人吗?说不定这两起案子便是同一人所做。”
尤和颜看着高比穆,默默地,眼睛慢慢露出光来:
“关于你的稽核文书,看来急不得了,我等就在贵地周游数日,等你那桩案子几时有了大的进展,我们再一起参详。不过我相信以高大人的聪明才智,一个人足于应付了。这样,两位大人,老夫做主宽限高大人几日,”最末说得一字一句,“如、此、可、好?”
问的是同差官员,眼睛却一直看着高比穆。
“尤大人如此宽厚,高大人,还不快来谢过?”斗透达皮笑肉不笑。
尤和颜口气散漫眼神多变,高比穆突然感受到某种言外之意。他致谢告辞,出营上轿。在回城的路上冥思苦想,山路崎岖心意难平。
高比穆已非两袖清风之人,疑神疑鬼是常事。
“今时并非往日,不能冒冒失失地去见祈美!”
回到衙门,高比穆立即进入书房提笔疾书。放下豪笔的一瞬间,忽然后悔当了多年清官,一直不曾笼络人心,身边竟连一个心腹也没有,末了只好找来跟了自己十几年的捕头危蔟忌,让他替自己约见祈美。
他在危蔟忌送交祈美的信件里写道:
“桂香苑,今夜面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