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忌讳,八戒笑道:
“不经说,不经说。先前俺在前头庙堂用了凡人的供养,叫蛮汉撞见,一时来不及防备,被打了出来,凡人下手不知轻重,令老丈笑话。”
老者咦了一声道:
“前头庙堂?可是供有塌脸神像的那家?”
“正是!”
老者粘须笑道:
“那么上仙差矣,那座庙堂却不是凡人修造。”
“哦!”
八戒有点色变。
老者道:
“老朽家在此处,对那庙堂来历还是知道的。那庙堂乃是由两个妖、一个人合伙修造,专以讹骗周围百姓,夺人财物供养的一块场地。”
八戒吃惊,一口喝掉杯中酒,诧道:
“两个妖一个人?!”
“老朽只知那两个妖唤作风月大王,不知其何处来历,在关帝庙后山上闲住,颇有些手段,早年与那凡人结拜,从此勾结行事,鱼肉乡邻,想来让天蓬元帅灰头土脸的却是那两个妖精。”
八戒听到“天蓬元帅”时一心踌躇,待又听到“灰头土脸”时不禁有了些恼怒,袖手擦了擦咧咧大嘴,说道:
“我只道他是凡子俗胎,没来由与他计较。”
老者笑道:
“天蓬元帅气度轩昂,又有佛祖赦封净坛使者,对此等无名肖小,自是宽宏大量。一些难堪的地方,除了我洞府寥寥数人,也没有他人看见,我们老朽肯定不会到处去说,那是有多败坏元帅的面子啊——天蓬元帅,我们都由他去罢。”
八戒听了又羞又恼。老者察看八戒面色,挥手让仕女敬酒,嘴里说的看似毫不相干:
“上仙原在月宫览尽春色,老朽现有二女待嫁闺中,不知相比嫦娥,却又逊色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