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向亭台月下逢”于陆佰常来说,不是祈愿句,而是真实描写,他在月下的亭台中遇到了心上人,心上人之后又变成了未婚妻......一个老学究,不解其意,还洋洋自得的在评头论足起来,真当自己是一盘菜云云。
不光如此,那些陆佰常的拥护者甚至还给那老学究写了无数的打油诗,那学究既然为学究,自然就是一门心思为了学问,半生孤单,心中除了诗文意外其他什么都无法入心。
这一次横生波折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一开始还想过要试图争辩,表示这诗句千人千面千解,个人看法不一,有人觉得这是绝世好句,自然也会有人觉得这诗尚欠火候,若是一人左右诗文皆无任何争论,岂不是成了神?
可是这说法很快就被那些铺天盖地的陆佰常的拥护者的声音埋没,那些拥护者只觉得是这老学究嫉妒年轻才子大器晚成,胡说八道,不光是白日见之“欲唾”,更有甚者,还拎着一桶墨汁在半夜涂遍了那学究家门的白墙......
那学究如何承受?泼墨之后没两日就在家中断了气。
可笑的是因为这一番人命的出现,让陆佰常更加名声大噪,他的此后的诗句更加无人敢评判,更别说提出修改,一时之间,陆佰常风头无两,他的拥护者更是不计其数。
这件事情发生在一年前,当时闻瑟瑟尚未入京,而小贵女的圈子中大概是没有渠道能够听到这件事情的。尤其是贵女中许多是陆佰常的崇拜者,她们更不会对人随意说起这事的。
乔松忽然觉得很是有意思,他对小程大人耳语:“这陆佰常有意思极了——他的成名之路从一开始就有预兆,他‘失足’落水再现,忽然混沌开蒙在后,害死那位老学也属于无心,同时也在并非自己意愿的前提下引来了一大帮的拥护者,到现在,他家的疯马差点撞死我,你看,所有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中。”
他虽然是耳语,可是这公堂的构造和小程大人的官帽并不能够让乔松真的做到耳语的距离,他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了陆佰常和许粥粥的耳朵里。
陆佰常的当下脸色发白,大概也不是他能够控制和掌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