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将军多担当。
“他抛下将军私自归家,我已训过他”
沈青梧“为何训他此事错在我,他有何错”
张文璧一怔错在你沈将军不是从不认错吗
沈青梧抿唇。
沈青梧说“你们对张月鹿,太严格了。”
张文璧“他是男儿郎,是我弟弟,你们的婚姻”
沈青梧“我们的婚姻是我们的,和旁人无关。我知道你们家对张月鹿的婚姻非常小心,生怕、生怕酿成博容那样的错,再毁了一人。但是,张月鹿与博容不同,我与当年的帝姬也不同。
“希望一姐以后不要说他了。”
张文璧默然看她。
看这位将军将她说一通,昂首去找张月鹿。
其实沈青梧没有懂张文璧的意思。
这是那些满脑子弯弯绕绕的人通用的手段通过自贬,来约束对方。张文璧说不许张行简任性,实际是劝沈青梧不要任性。
可惜沈青梧没听懂。
可惜沈青梧半途反驳。
张文璧垂下眼,无声笑了笑。
她至今觉得沈青梧与张月鹿不配,至今觉得三少夫人不应该是这种听不懂别人说话意思、不动脑子的人,至今觉得
但是,随便吧。
只要沈青梧爱张月鹿,只要沈青梧包容这些她会继续努力,和这位弟媳打好关系的。
虽然确实困难了点。
张行简奄奄一息地伏在案上,公务依然积压。
沈青梧从窗口探头,便见屋中那青年,与在他们家寝舍中时,差不多一个样子
恹恹,无精打采,好像快要被热死了。
沈青梧听到张行简轻声“长林。”
长林出现在沈青梧身后,与沈青梧一同站在窗口看郎君。
长林在沈青梧的眼神威慑下,闷闷应了一声。
于是沈青梧听到屋中张行简轻而闷的声音“换一次冰吧。”
沈青梧跳进窗。
她配合长林帮屋中换冰,又不动声色地靠近那伏案的青年。
她蹲跪在他身旁,拿过扇子帮他扇风祛暑。
她低头看他。
黑发贴颈,袖子几折,腕骨歪着,手中笔勾着一截指骨。他趴在案上,一动不动。
身上明明一点汗都没有。
却这么没精神。
但是真好看。
沈青梧为他扇着风,看他手指晃了一晃,那截笔从他指骨间向地面摔去。沈青梧眼疾手快,手一伸就将狼毫抓住,重新送回他手中。
张行简“”
他仍伏在案上。
他轻声“梧桐”
沈青梧口快“不是。”
张行简从案上抬起头,向她看来。
他眼睛漆黑湿润,泠泠生波。
他趴在桌案上看她,眼睛漂亮,容色白净,生起一点儿笑“你不是我妻,那必是梧桐成精吧。快告诉我,你是梧桐思念成疾,化身鬼怪,前来看我的。”
他眼中略有些得意。
沈青梧坚持“不是”
他扬眉。
沈青梧“我是替别人来带话的。”
她敷衍地说了那老头子的事,他慢慢坐起,他靠着身后墙,听她说完。
张行简“嗯,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一人面面相对。
张行简问“你还不走吗”
沈青梧纹风不动“我还有一事要问你。你是不是”
她眸子突然一缩。
天边闷雷声起,一道闪电划过窗外天际。
沈青梧霎时倾身,丢开扇子,双手捂住张行简的耳朵。同一时间,张行简一怔,向她望来。
过了片刻,雨水噼里啪啦敲打屋檐,声音叮咣,这豆大雨水,才开始下起。
她说“别怕。”
张行简望着她。
他轻声“是因为雷声,你特意来找我”
沈青梧“不是,是帮老头子传话。”
但她紧紧捂着他耳朵。
张行简“我听不到你说什么。”
沈青梧瞪他。
他弯眸“让我猜猜你在说什么你说,夫君,我心疼你,我舍不得你受苦,我知道你思念我,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