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还有很多失望。
张容叹口气,将书还给了她。
他不再说什么,返身去看李明书的功课。
李令歌怔立原地,开始觉得浑身滚烫,羞愧万分。
再两日,张容没有来宫中讲课。
据说,他病了。
李令歌认真做了功课,想向老师道歉,她却听到宫中的流言张青越不愿他儿子来当太傅了,张青越和那些大臣要将张容调去其他官署,张青越认为张容年纪太轻,阅历不够,教不好小皇帝。
李令歌撺掇小皇帝去闹。
但是张青越并不领情。
李令歌也联系不到张容,她茫然地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看那些书,张
容对自己失望了。张青越反正一直不喜欢她,现在张容是不是也不喜欢她了,张容也不愿意当这个太傅了
李令歌懵懵懂懂间,决定为自己争取一下。
张容得了风寒,几日闷床于家。
昏昏沉沉间,半睡半醒,他听到哭声。
张容睁开眼,青色帐子掀开,他吃力坐起,愕然见到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儿,跪在自己床头。
张容不禁好笑“我是死了吗这般为我哭丧”
少年刚起来,语气喑哑,落于耳中,酥痒万分。
女孩儿听得身子一颤。
黄昏时屋子暗,床上披散着发的张容看得不清楚,他还以为,这般哭哭啼啼的女孩儿,会是他那个妹妹,张文璧。
只有张文璧会悄无声息窜入他屋子。
然而少女抬起脸
雪肤玉容,云鬓歪斜,双目泛红,眼波涟涟。
张容吃了一惊“殿下”
他忙要下床,却是李令歌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你不要起来行礼,你病得这么厉害,不要乱折腾。”
张容欲言又止。
他哪是病得厉害。
他是在和自己的父亲博弈
但李令歌,哭成这个样子。
张容只好问“你怎么进来我家,又进我寝舍的这不合规矩。”
李令歌含着泪目“我知道不合规矩。我求了文璧妹妹,文璧妹妹心软,帮我进你们家老师,我见你躺着不动,以为我把你气死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日后再不看那些书了。”
她装着可怜,装出眼泪。
她未必有这么难过,但她知道眼泪是很好的工具,她想求得张容原谅,想张容回来继续教自己读书。
张容面色古怪地看着她
她不知他的敏锐。
她不知,她拉着他的手哭泣,他便闻到了她身上的胡葱味。他知道她的眼泪是作假的
她的目的是什么
张容沉默观察她,李令歌忐忑不安,仰着脸可怜巴巴望他。
张容微心软。
张容叹口气“殿下”
他正要引导她说出她的目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
张容面色一顿。
他听到了敲门声,娘亲声音在外“飞光,我和你爹来看一看你。”
屋内,李令歌瞪大眼,吓白了脸。
她自然知道,张青越不喜欢自己,厌恶自己。
她连忙左右看张容的屋子,这里根本没有藏人的地儿。她瞄准他的床板下,就要爬进去,手腕却被张容眼疾手快地拽住。
张容压低声音“你做什么”
李令歌急得不行“张太傅最讨厌我了,他本就不喜欢我,若是发现我在你屋中,我就真的要嫁人了老师,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了”
她说得又急又快,门外敲门声不住。
张容一边回屋外话“爹、娘,我身体不适”
他一边也在想拿李令歌怎么办。
屋外人却是不会走的。
张青越道“飞光,我此番前来,必然是要和你谈一谈的。你若执意不开门,我便只好让卫士劈开你屋中门了。”
张容“”
屋外果然开始劈门。
李令歌在张容手腕下挣脱不了,因张容绝不可能让一个帝姬钻他床底下。但这个帝姬格外不省事,她在他思考办法时,低头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张容吃痛收手。
门在此时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