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濛拿出个同心结,这同心结看着有些年头了,彩线颜色都褪了不少,但样子保存完好,似乎冲凌子很爱惜。
皇上扫了一眼当即眼睛就定住了,一把将同心结抢过来,恨不得看进眼睛里。
“爱妃,这同心结怎么跟你打的一样?”
“许,许是有人也会打这种结呢。”
皇上又惊又怒,“你不是说这是你娘家独传的,天下只有你一人会吗?”
宁濛,“对了陛下,还有两封信呢。”
皇上:……最重要的你最后才拿出来是不?
他没空跟宁濛计较,把信抢过来细读。
略微泛黄的纸上,那笔迹再熟悉不过,但皇上眼前阵阵发花,好像突然不识字了。
“母妃,你怎么了,母妃,快,快传太医!”
那边应贵妃似要晕去,皇长子急忙扶住她,一叠声唤太医。
皇上茫然地打量他们几眼,突然变了脸色大吼,“住口!把殿门给朕封起来,朕不发话谁也不许出去!”
“父皇?”
皇长子懵了,母妃身子不适最着急的不应该是皇上吗?
那妖道信上到底写了什么,怎么父皇突然变了?
还有那同心结是怎么回事?
他没糊涂多久,皇上就帮他解答疑惑了。
皇上颤抖的手捏着信,一步步走向应贵妃,“冲凌子就是你先夫?你不是说他病入膏肓,和离不久就死了吗?怎么他其实没死,你还背着朕跟他私会?”
宁濛:……吼吼,刺不刺激?
这瓜吃撑了没?
他拉着太子悄无声息地躲远些,只用安静看戏就好。
应贵妃面白如纸,重重跪倒在地,“陛下赎罪,臣妾不是有意欺瞒,是冲凌子当初痴迷修仙,去深山老林寻仙访药,臣妾真以为他死了。”
“贱人!”
皇上怒极,终于一掌打了过去!
“信上明明说你对他旧情难忘,还偷偷出宫与他私会,真是不知廉耻!”
“皇上,臣妾死罪!”
应贵妃几个头狠狠磕下去,额头顿时破了,“臣妾没想到冲凌子竟真的道术有成,还找了过来,一时鬼迷心窍,求他来帮宇儿,谁知他对臣妾贼心不死。他身怀异术,臣妾无法反抗,呜呜,臣妾真是被逼的……”
她不说这话倒好,说了皇上更怒,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那些脏事朕且不跟你计较,朕要你说实话,宇儿到底是谁的儿子?”
应贵妃一愣,哭得更厉害了,“陛下,您千万不能疑心宇儿啊,臣妾只想让冲凌子全心全意帮宇儿夺位,才骗他说宇儿是他的儿子,和离时臣妾已经有孕了。”
皇上放开她,眼神空洞,“他又不是个傻子,你如何能骗过他?还是朕替你说吧,那同心结是用宫中的丝线编的,你进府后跟他还有牵连,所以他才能相信宇儿是他的亲骨肉。你心里一直有他,只是他痴迷修仙,把家产败得一干二净,你才会转投朕的怀抱。呵呵,朕疼了十几年的女人啊……”
应贵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是几个头磕下去,“臣妾罪该万死,但求陛下不要冤枉宇儿,他真的是陛下的儿子!”
辩解已经无用了,应贵妃只是万分后悔不该说谎,到如今百口莫辩,也不知皇上到底信不信,要是连累了儿子,她罪过可就大了。
对于冲凌子,她真是恨得牙根痒痒,那死男人明明在她面前把信烧了,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骗过了她。
早知冲凌子手头有这些证据,她拼死也不能让人进道观。
皇长子都快疯了,“你们说什么呢?冲凌子居然……,那我,那我到底……”
宁濛:……唉,应贵妃你看好了,猪队友就长这样了。
皇上一把过去揪住他,恶狠狠瞪着他,吓得他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陛下,你要干什么?你不能伤害宇儿!”
应贵妃扑过去拦皇上,被皇上狠狠推开,像块破布一样跌到地上。
她这些年一直养尊处优,名义上是贵妃,其实跟皇后也没什么差别,还从未有如此狼狈之时。
她也顾不得仪容了,只是紧紧盯着皇上,生怕他对皇长子不利。
皇上从未如此仔细打量过皇长子,拼命想从他五官中找到自己的痕迹,或者冲凌子的痕迹。
可惜他失望了,皇长子相貌酷似应贵妃,既不像他,也不像冲凌子。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