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欧跋,咱们可怎么办?”
欧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他们仿佛陷入了某种循环。
于萌眼泪汪汪地看着欧跋,她不想再去xuexiao了,那里的人要么欺负她,要么无视她,她已经被贴上了标签,实在太难受了。
欧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要不,咱们走吧,xue哪里不能上?只要有钱,咱们去哪儿都行。”
“可咱们哪里有钱呢?”
于萌满脸绝望,她家的钱都被冻结了,查明不是赃|款才会还给他们,那大概也没多少了。
她相信欧跋家也差不多,以后他们的境况比普通人还不如呢,哪里还有钱?
欧跋抿抿唇,“我妈给的钱……我都放着没动,也有不少了,足够咱们去别的地方了。你说得对,你落到这个地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帮我的忙,我应该带你一起走。”
“你还有钱?那太好了!”
于萌眼睛都亮了,她怎么把欧母给忘了?
欧母是个女强人,做的是正经生意,当初就是生意越做越好,她才想拉着欧徒一起干。
可欧徒很大男子主义,觉得给媳妇打下手太不像话,他必须得闯出一番事业,比媳妇强才行。
但欧母的生意已经上了轨道,正是上升期,做什么生意能快速超过欧母呢?
当然就是做偏门生意咯。
欧徒就这么开始“闯荡江湖”了,欧母不想看着他堕落,多次劝告无果,只能跟他离婚,孤身一人去别处继续打拼。
最近几年,她回来看过欧跋,但欧跋却被教唆着恨她,认为她抛夫弃子,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让欧母伤心离去。
于萌没想到,欧跋嘴上说得绝情,身体却很诚实,欧母留给他的钱他都收了,毕竟钱又没得罪他,而且真的香。
听说欧跋肯带她离开,她别提多高兴了,钱是谁给的根本无所谓。
但欧跋拳头攥得紧紧的,“走之前我得找宁濛把仇报了,不然即使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我也不会开心的。”
“你要找她报仇?”
“难道你不想吗?别忘了,是她带人来抓咱俩爸爸的,要不是她,咱们怎么会被人欺负!她还不肯弥补过错,这口气你能咽下去?”
“我当然不能,可是咱们打不过她呀!”
于萌一脸为难,可欧跋却摸着下巴,做出运筹帷幄的样子,“我有办法。我认识些人,可以出钱请他们收拾宁濛。欺负咱们的那些家伙也该收拾,不过咱们没那么多钱和时间了,就暂且放过他们,等以后咱们再找他们报仇吧!”
于萌是女孩,所以于傲护着她,不让她跟自己那些“生意伙伴”接触。
欧跋则不同,欧徒一心让他将来继承自己的“基业”,也介绍些人给他认识,被人家拍着肩膀夸过几句“虎父无犬子”之类的马屁。
如今欧徒进去了,人家都躲得远远的,欧跋也没那么天真,会觉得人家跟他们有真交情,但钱总是没错的,他可以出钱请人教训宁濛啊!
他说的话于萌向来没有反驳的权利,再说她还指望欧跋带她走呢,只能惊疑不定地看着欧跋打电话。
欧跋跟对面说了一会儿,兴冲冲的对于萌说,“他们答应了,要咱们一起过去把钱给他们呢。”
于萌有些发毛,“非得当面给嘛,转账不行吗?还,还得咱俩一起去?”
欧跋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你不懂,这种事不能留下证据,必须得给现|金。我爸还有你爸都是这么做的,你去打个招呼也没事,人家也认识你爸呢,所以才想见见你,问问你爸怎么样了。”
“哦,那,那好吧。”
按照对方给的地址,他们来到城南一片低矮的住宅区,那里鱼龙混杂,治安很差。
于萌胆怯了,抓着欧跋的衣服,跟着他走进一条僻静的巷子,推开一处院门走了进去。
里面坐了好几个彪形大汉,正在打牌抽烟,屋子里烟味、泡面味、臭脚丫子味混在一起,熏得于萌阵阵作呕。
她不禁往欧跋身后躲了躲,欧跋也紧张,但硬撑着架势,冲领头的矮胖子一点头,“赵叔叔好,钱我带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干活儿?”
“哈哈,还干活儿?!”
矮胖子阴阳怪气地学了一声,冲周围人看了一眼,周围人发出一阵哄笑。
欧跋涨红了脸,但没说什么。
矮胖子叼着烟过来,一手抢过欧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