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不满,头一回跟文无思大吵!
却没留意,他们争吵声中,宁沁眼神死寂地走向后院,一头扎进了井里!
等宁沁被捞上来,已然没救了。
原身这几年为重振家业,准备贡品成样已经心力交瘁,年纪轻轻就累出一身病,只是硬挺着不说。
这会儿妹妹去了,她又是难过又是愧疚,得了一场急病,不到半个月也撒手人寰了。
变成灵体后,她失魂落魄地看着宁休过来安慰文无思,安慰着安慰着,他们就开始眉来眼去了。
宁休是年轻守寡,又没有子嗣,本来可以改嫁,可她婆婆面上大度,实则悭吝,宁休若要再嫁她非得插手,就跟被卖了也差不多。
所以宁休才咬牙守寡,被族人称颂,婆婆也不敢亏待她。
熬了这么多年,总算婆婆被她熬死了,文无思又把原身千辛万苦准备的绣品成样拿给宁休,让她送给王家,帮王家得了这笔大生意。
王家喜出望外,不再阻拦宁休改嫁,于是,她竟嫁给了文无思,两人生活的幸福和乐。
宁休当年就是次女,正好回家继承家业,虽说如今这家业剩了不到一半,但总够宁休和文无思衣食无忧,余生富足了。
文无思平日做惯了老好人,身边的人都从他这里得益不少,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大家也没法指责他了,以后说不定还得求他呢,于是,纷纷帮他说起话来。
所以他两人关起门来,只顾着花钱过日子,也不思振兴家业,反正宁家以后怎样,关他们何事?
还有宁秀、原身和宁沁这母女三人,也被他们忘到脑后了,似乎人世间从未有过她们!
原身又恨又气,请任务者保护妹妹宁沁,振兴家业。
宁濛穿到这个世界时,正逢宁沁得知亲事,不想嫁过去,跑来跟原身商议。
可文无思怕亲事不成,急吼吼也跟过去,一通斥责宁沁,让宁沁不敢顶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原身。
文无思,“你看着你姐姐也没用,她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种事她怎么好插手!你姐姐为了准备贡品成样日夜操劳,你很不该再让她烦心!哎,你看看,我就说你两句,你又哭什么?都快嫁人了,你还把自己当孩子不成!”
宁濛起身坐到宁沁身旁,拿过帕子帮她擦擦眼泪,顺便捏捏脸。
嗯,不错不错,细腻白净,q弹得很!
文无思又不乐意了,“宁濛,你妹妹这么大的人了,你别老拿她当孩子哄。”
“她多大也是我妹妹,我多疼她一点怎么了?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作主,但总不能盲婚哑嫁吧,宁沁问两声也在情理之中,爹你很不该如此指责她!”
宁濛板着脸,把一句“很不该”原样甩回给文无思。
文无思一噎,“我也是为她好,怕她太骄纵,将来到婆家不讨人喜欢。我也知这婚事急了些,实在是王冕年纪有些大了,王家才着急娶亲。你若是不放心,我听说他最近要去庙里进香,你可以找机会看看他。”
宁濛似笑非笑看着文无思,“连人家什么时候去上香都知道了?这不是媒人说的吧。”
“那个……要跟他家做亲,当然得多打听打听了,你们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问,就把沁儿嫁过去嘛!”
“那爹真是有心了。”
宁濛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然后突然转了口风,“我就不用见了,就像你说的,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去见他也不好,我信得着爹的眼光。”
文无思没想到宁濛会这么说,当即喜出望外,“这才对嘛,这分明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亲事,都是沁儿不懂事才闹着不想嫁。”
“姐姐!”
宁沁着急地看向宁濛,正想开口,突然,宁濛在桌子下面捏了一下她的手,她诧异地望向宁濛,宁濛又背着文无思冲她挤了下眼睛。
要不是场合不对,宁沁都乐出声了,她急忙收回笑容,低下头去,配合宁濛。
这是她和宁濛从小的暗号,犯了错互相遮掩用的,她决定还是信宁濛,听宁濛的话先不反驳。
那边文无思还絮絮叨叨地说着如何给宁沁备嫁。
可宁濛却说,铺子里出了两件为难的事儿,绣坊里也有匹绣样不对,总之丢了几件棘手的事儿给文无思,忙的他焦头烂额,宁濛顺势接手了宁沁备嫁的事儿。
等文无思忙出个头绪才发现,宁濛居然快刀斩乱麻,借着给宁沁挑选陪嫁丫鬟、打开库房挑选陪嫁的机会,把内宅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