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希纳穿过幽邃的走廊走入听证会的大厅,18人的目光注视着他,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与拉昂先生,也看到了和索斯特家一直敌对的希思齐伯爵面带笑容看着他。
伯希纳深吸一口气,随后走上证人席,如传统一般,雕刻有索斯特家徽的一面旗帜正放在桌面上,他将自己的右手放在气质上,细腻的丝绸触感自指尖传递入脑海中,熟悉的世界地图纹路自绸缎旗面上传递至脑海中。
卡西利亚的司法传统有在作证时有发誓的传统,贵族是按着家徽,而平民则是按着自无忧王时代延续下来的《卡西利亚王国法典》,若有信仰也可以申请使用宗教典籍立誓,这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仪式,尤其是在非凡存在的条件下,作伪证就意味着切实的惩罚。
“我,伯希纳·索斯特,东境公爵列奥·索斯特的长子,在此以索斯特家族的‘探寻世界’家徽立下誓言,我将真诚地、公正地声明与肯定,我所提供的证据将是真相,全部真相,只有真相!”
索斯特家族最初的爵位来自于开辟前往震旦的航路,这也让索斯特家成为大陆上唯一一个以世界地图作为家徽的家族。
“伯希纳·索斯特爵士,请你详细且公正地叙述发生在安东尼孤儿院的亨利·布洛赫斯特遇刺按案。”
“我是在20日下午到达,济贫院的,亨利院长带着我和我的同伴参观了济贫院,随后我在访问中发现了济贫院的账簿存在重大问题,但还没来得及展开细致调查,在观看演出前,亨利被革命党人伪装的济贫院花匠所刺杀,当我追捕凶手时,被接应凶手的革命人偷袭最后追丢了。
“当我在次回到济贫院时,发现亨利的尸体产生了异变,随后立刻联系了军情局,并在...”
“好了,伯希纳爵士,我们需要了解的就是这些,剩下的那些内容应该由军情局的证人作证,现在我要开始想你进行询问,那个花匠你确定是革命党人吗?”希思齐伯爵打断了伯希纳的叙述,开始的自己的提问。
“我非常确定,因为我在和革命党人对峙时,花匠的接应人明确肯定了自己的革命党人的身份。”
“哦,如果那个花匠真的是革命党人的话,那济贫院花园里的尸骨是不是就和他有关系呢?”希思齐伯爵伸了个懒腰,随后懒散地靠在座椅上像伯希纳问询。
‘这老狐狸什么心思?他就这么想把革命党和邪教扯上关系?’拉昂坐在一旁的席位上安静地听着两人的谈话,现在还不是他的主场,他必须得先摸清反对派的底线。
“我认为这不是能够成立的猜想,就我和亨利的谈话来看,那个花匠是近日才被聘用的,双方的联系实际上并不强。”
“哦,恐怕不是这样的吧,无论如何花园下的那些尸骨都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所以有没有可能革命党和邪教一直有着勾结,这段时间东区的动荡,导致革命党起了灭口的心思,毕竟谁都怕自己的脏东西被人挖出来。”希思齐在自己的座位上端正了自己的身体,随后从军情局的报告中抽出一张纸,轻拍着纸面说道:
“昨天东区的动荡,连北方军团都是临时才收到的消息,为什么亨利能够提前三天就收到了警告?!信件的原件已在办公室里被搜了出来,而且也有伯希纳爵士你的证词,这难道不是革命党为了刻意限制亨利的行动从而为刺杀做准备吗?”
说道激动时希思齐伯爵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的手中挥舞着那张报告,慷慨激昂的呐喊道:“革命党现在已经敢在谢斯菲尔德直接进行刺杀活动,并且和济贫院背后的邪教势力存在巨大的联系,我认为有必要将重心放在对革命党的搜捕上,尤其是对码头区的调查,而不是对整个东区的搜查,那无疑是不必要的人力、物理耗费,这也是为了保障王国议会的顺利召开!”
如此有感染力的宣讲自然被赢得其他人地点头,甚至有人开始轻声地讨论这个猜想的可能性,但与之相对的却是拉昂的狂喜,‘这老东西果然是为了保住地下的那些东西,他不停强调革命党却刻意淡化灵蛇会的影响,但这两者之间完全是两码事,等等,他为什么要护着地下,那地下的灵蛇会可是和济贫院背后的人有联系的啊’
“希思齐伯爵您的想法很富有创造力,《卡西利亚日报》一直有在面向社会面收稿,你可以试着把您的想法变成小说试试。”伯希纳的挖苦打断了希思齐伯爵的煽动。
看着涨红了脸的希思齐伯爵,伯希纳不急不缓地反驳道:“我在13日就和革命党人遭遇过,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