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上,气氛都变得沉肃了许多。
谋士黄邈走上前来,皱眉说道:「侯爷,这柳承志退守西仓府,但西仓府被他前些日子这一折腾,几乎是十室九空,要人无人,要粮无粮,他不会趁机对我们冀州城出手吧?」
景天烈脸色微变,冷哼道:「他敢?!」
「上次虎门关一战,他还没被打怕么?」
「他打不过那李傲,难道本侯就是好惹的不成?!」
黄邈面露担忧,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侯爷,这西仓府地域平坦,城池也不如冀州城这边坚固,若那李傲打来,他绝对守不住。」
「走投无路之下,难保他不会打冀州城的主意。」
「而此刻侯爷领兵北上,冀州城内部空虚,根本挡不住柳承志啊!」
景天烈眼中也闪过一丝担忧。
有他坐镇的冀州城,柳承志自然不敢来犯。
但他不在,柳承志走投无路之下,可不会顾忌他冀州侯的名头。
「那你有何建议?难道要本侯放弃北伐,回去守着冀州城不成?」
景天烈看向黄邈问道。
「这……」
闻言,黄邈看了眼旁边的傲拜,也有些为难。
他自然是这个想法。
但他也知道,此次出征冀北矿山,不仅是景天烈自己的意思,最主要的是傲拜要为剑魔等人报仇。
退不退兵,可不是景天烈一人说了算的,还得顾及傲拜的想法。
景天烈也读懂了黄邈的眼神,当下有些为难地看向傲拜,拱手道:「傲兄,此事你……」
「不必说了!」
傲拜当即挥手,冷冷地道:「我不同意退兵,此刻是对冀北矿山用兵的最好时机,否则一旦李傲解决了柳承志,加派兵力强者防守,你觉得你夺回冀北矿山的成功率有多大?」….
「我……」
闻言,景天烈又迟疑了。
因为傲拜说的也有道理,趁着此刻李傲和柳承志僵持,夺回冀北矿山的成功率是最大的。
要是等李傲解决了柳承志,再想夺回冀北矿山,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沉思片刻,景天烈转身看向西方,深吸一口气,道:「看来,是时候召回黄战他们了!」
黄邈闻言,脸色一变,连忙道:「侯爷不可啊!」
「黄战将军他们负责镇守玉佛关,肩负着防备西夏入侵的重任,一旦玉佛关兵力不足,西夏必会趁机伐我东周。」
「
一旦玉佛关失守,我冀州也危矣!」
景天烈摆手道:「不必说了,我意已决!」
「玉佛关城关险隘,岂是那么容易失守的?」
「先将黄战召回来,镇守冀州城,有李南星坐镇玉佛关就够了,若西夏真敢
.
趁机入侵,再让黄战回去增援也来得及。」
「侯爷三思啊……」
黄邈还欲再劝,但看到景天烈冰冷的目光,也只能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心中暗自叹息。
希望真能如侯爷所愿吧……
景天烈不再理他,唤来一名斥候,吩咐道:「你携本侯军令,即刻奔赴玉佛关,让黄战率十万镇西军回来坐镇冀州城。」
「是!」
斥候当即领命离去。
景天烈调转马头,看向北方,眼神坚定道:「全速前进,十日之内,本侯定要夺回冀北矿山!」
「得令!」
十万冀州军立即加快速度,朝着冀北矿山方向奔涌而去。
西仓府。
柳承志率领大军离开蓟门关,一路逃到这里。
连续不停地行军,麾下大军又累又饿,加上战败的打击,早已精神疲惫。
柳承志只得下令原地休整,埋锅造饭。
中军主帐内,柳承志坐在主座上,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眼中噙着难以掩饰的愤慨和不甘。
攻打蓟门关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败,而且会败的这么快。
四十万大军,拿不下一座小小的蓟门关。
而且还损兵折将,就连何离和陈恒武都战死蓟门关上。
「废物!都是废物!」
「什么狗屁的影楼,还号称从不失手,堂堂天字号刺客,杀不了区区一个宗师境界的李傲,还敢和本王漫天要价!」
相对此次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