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结伴朝着福安宫而去。
寒冬腊月,野外一片萧条,皇宫内也不例外。小道旁的树木已经掉光了枯叶,光秃秃的树干像是张牙舞爪的魔鬼,地上的绿草早就不见了踪迹。唯有空气中飘来的腊梅香,才能让这冬季充满一点生气。
北方的冬天很冷、很干燥,冻手冻脚。可是,今年很特别,到进腊月了,第一场雪竟然还未下来。天空中灰蒙蒙的,室外的温度更低了。今年的初雪,应该快来了!
“七哥,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君一泓像是脑袋开窍了,一点不似从前。问话的水准拿捏的恰到好处,兄弟二人间的谈论也成了君莫离的病。世人皆知,厉王爷身中奇毒,命不久矣。只是,他一直还很顽强的活着而已。
君莫离淡笑着摇摇头,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一般,淡雅、素净,但却让人移不开眼,怎么看都不够。
“七哥,安姑娘也没法子么?”君莫离不语,君一泓一脸担忧的继续问道。兄弟间情同手足的情分,被君一泓演绎的淋漓尽致。
“若是有的救,七哥我这时候哪儿能去看望母妃?早就讨好她去了!走吧,母妃可好一阵没看到你了。”
君莫离再次摇头,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一些。语气中带着调侃和无奈,把自己比作一心只为利用安然的人。
君一泓叹了口气,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等二人一走,旁边的枯树丛里走出一人,又盯着君莫离兄弟二人的背影看了半响,才折身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七哥,你怎么知道那树后面有人?”
等树后面的人离开了,君莫离兄弟俩才从转角处出来,看着那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君一泓看着那身太监服,满是疑惑的问道。
“猜的!”
君莫离转身离开,不作多的审视。他此刻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红唇皓齿,容光焕发,精神奕奕,喜气洋洋的样子,丝毫不见病色。
因为君鼎越忽然中风,君子傲连*都不去了,他都不舍得再去*呆着继续装了,怎么还会置之不理或是袖手旁观?再说了,他*里夜夜伺候他歇息的女人是他乾王府里最得**爱的侍妾,可不是那什么头牌花魁!
况且,君鼎越中风实在是太过蹊跷,很多情节都想不通,根本连不上。但是,现在没人主持大局,很多人倒是钻了空子。
“陆雪倾怎么样了?”
君一泓问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的看了君莫离两眼。虽然陆雪倾是个过去式,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牵挂。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曾经真心的爱过她。
本来众人是不知道那晚与君鼎越苟合的女人是陆雪倾的,谁知,福公公一时不小心说漏了嘴,把陆雪倾所在的宫殿给道了出来。即使没提陆雪倾三个字,但是,各位王爷可不是只装着豆渣的蠢货。稍微一想,便能知道个大概来!
“关着!等过了正月十五,送往夜月国和亲!”
君莫离答的不温不火,听的君一泓也不冷不淡的。他还想她做什么?她想一朝成凤,这是她选的路,与他何干?君一泓自嘲的笑笑,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了!
“慧娴公主”与君鼎越有染,不用猜也知道是君鼎越做的孽。只是,慧娴公主身体已非完璧,等送到夜城与夜月新皇同房时,当场被发现,御惊澜怎么可能吞得下这口起?他定是将全部的怒气撒到弦月的头上,定会挑起两国争端!
众大臣心知肚明,各位王爷也心知肚明,尤其是君若寒。等陆雪倾被发现那一刻,那便是她的死期到了。
君鼎越中风瘫痪的消息不胫而走,月城的百姓人心惶惶、惴惴不安。而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躲在一个客栈里养伤的御惊澜。这消息,绝对是对他万般有利的。
“吱嘎--”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御惊澜被惊得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门边。房门一开一合,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有轻微的脚步声传进来。
“气色看上去还不错,再养两天,你就可以回夜城去了!”
“然然,你为什么就不肯跟朕走?”
御惊澜双眼直视的安然,眼神里划过一抹痛色。她那晚上出来寻找自己,把自己带到客栈安置,又替自己疗伤了,这一切,都证明她是在乎他的。但,为什么她还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安然不语,放下手中的药,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依旧清冷无双。
“然然,君莫离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他留恋?就算他拥有绝世的容颜、尊贵的身份、响彻天下的名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