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已经付诸了他所有的真心,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温柔的道:“走吧,天快黑了,我们得先找客栈过夜!”
“嗯!”
天黑时分,两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吃饭睡觉的地方。二人以夫妻相称,登记了一间客房,在大厅里用过了饭,又要了洗澡水和两套崭新的衣裳,付了银子,才回了房间关好了门。
翌日一早,安然给他们准备的东西便到了。寒殇骑着马护送着崭新的马车,马车内吃的穿的用的一应俱全,还放了些非时令的水果。这些都是君莫离送给安然尝鲜的,而安然留下了一些,其他的都做了顺水人情。
陆俊逸感动的有些不知所措,话都说的不利索了,哽咽了半天过后,才看向寒殇开口道:“谢谢你那天手下留情,也请你带我谢谢安姑娘。陆俊逸若是此生不能报答她的情谊,来生一定赴汤蹈火,为她鞍前马后。”
寒殇的冰山脸没有丝毫动容,依旧一副面瘫模样,冷着声音道:“姑娘说,你们最好去夜城,她过段日子后便会回夜城去。”
“多谢指点!”
“快走吧,天色不早了!”寒殇翻身上马,丢下一句话策马而去。他实在是不擅长和人交谈,他这二十多年说的最多话的人便是安然。其他人,他都习惯用鼻孔对着他们的!
陆俊逸拉着秦若婷跪下,朝着月城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他这一离开,丞相府便不再与他有任何关系。他也不再姓陆,陆俊逸和秦若婷这两个人都会在这世上消失。他们要开始新的生活,便要抛弃过去的一切!
“爹、娘,哥哥,你们保重!”秦若婷磕完头,再一次哭出声儿来。最难舍的终究是亲情,尤其是像秦若阳这样的兄长给她的呵护和关怀。
“婷儿,我们该走了!”
陆俊逸将秦若婷扶起来,把她抱进马车里。车夫吆喝了一声,马车的轱辘便“嘎啦嘎啦”的行驶在官道上,月城的影子离他们越来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
秦若婷掀开窗帘望着窗外的白雪皑皑发愣,一切都如这雪地一般,从今天开始,过去的所有事都不关他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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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殇骑马一个时辰便回了月城,城门口对出城的人依旧查的很严。劫亲的匪徒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这些人,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然后又突然的隐去了。
大街上的士兵依旧握着长矛在街上搜寻,十来个人一组,不停的穿梭在大街小巷。而且,还加派了人手。根据这情况看来,安然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陆俊逸和秦若婷已经远走高飞了,京兆尹和兵部尚书以及大理寺的人,怕是都还以为匪徒在月城里。
秦府里,秦夫人哭了整整一天一晚,眼睛红肿的像核桃。秦若阳见她这般难过,又不能将事情如实相告,除了宽慰她的心以外,其他的只字不提。
秦若阳把大理寺的事情都交给了下面的人去完成,他便在家专心的陪着秦夫人。见她眼睛红肿的厉害,立即派人去请了桑大夫来看诊。桑大夫也无奈,这秦夫人若是再哭下去很可能会瞎掉。安慰了几句,开了点清肝明目的中药,便回离开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他的药石对秦夫人的心病起不了任何作用!
秦府出了这等大事,连怀着几个月大的珍妃娘娘也出宫回了府。皇宫中现在不一样了,君鼎越不能说话了,她们想要出宫有出宫的令牌便可以了。现在这种时局高度紧张的时刻,谁会去注意她这个被君鼎越废弃的小角色?
珍妃的肚子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相比几个月前,她微微圆润了些。并且气色却比之前好了不少,安然的保胎秘方倒是让她心情愉悦,饭量添了不少,这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也就长好了。
“娘,你别伤心了,婷儿不会有事的!”秦若曦嘴上虽是这般安慰,但心里早就已经没谱了。新娘子被劫走,最坏的打算可能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但是,除了几句安慰,她又能做什么?
“早知道会是这样,我还不如将她留在府里养着呢!哪怕她成了大姑娘没人娶,秦府难道还养不起她一个闲人吗?婷儿,婷儿......”
秦夫人一边哭,一边说,鼻涕眼泪都黏到了一块儿,手帕湿了好几块。她现在是真真儿后悔,她就不该催着秦若婷嫁人。
秦若曦见秦夫人哭,自己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好好的一桩喜事,怎么就惹出了这档子事儿?就算婷儿被官府的人给救了回来,这好好的姑娘家被这么一折腾,还有什么清白可言?这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