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道:“喏,就他!”
众人随着她手指的视线看去,手指头正好指着他们的族长,众人惊得喊出声儿来。怎么可能,他们的族长怎么可能和外界人做朋友?若是真的,那他们的族长便犯了族规!
抬上几位长老也被吓得震住了,这怎么可能?他们的族长拥有一张能与世间任何人媲美的皮囊,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他从不摘下面具,不苟言笑,周身随时随地都是一身凌烈的气势,生人勿近。他怎么可能和这三人做朋友?
面具下的眼睛越来越惊恐,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面躺,直到高大的背脊倚到厚实的椅背,他才微微松了口气。但是,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他,包括安然三人,他双脚不受控制的往前推,双手握成了拳头,紧张的从脸颊滑下来一滴汗珠。
“辰亦昭,老朋友来了,还坐着做什么?你就这么害怕见到我们?嗯?”
安然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探试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台上的人,轻盈的身影一纵,便落在了台上。在离长老级别的椅子只有一丈距离的地方停下,勾了勾嘴角,“还不准备承认,还要装?”
大长老心道不好,可是又不能强行越过二长老去让安然闭嘴。若是安然破坏了他的好事,让二长老得了呈,他所有的努力和计划都功亏一篑了。到时候,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结局了。
二长老是乐于其成的,只要这来历不明的三人与他们的族长真是所谓的朋友,族长犯了族规,与族民同罪。任何人不得求情,族长必须退位,进思过崖面壁思过,洗涤心灵。现任族长还未成亲,膝下无子,那么,族长退位之后,定会有人坐上这个位置。
大长老与族长的关系一向亲密,若是搬倒了族长,大长老在新族长上得不到相应的信任,大长老也废了。到时候,只要将新任族长紧紧的握在手里,苗疆里的大小事务还不是就落到了他手上?一石三鸟,不可谓不动心!
“既然如此,本姑娘倒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决绝!”
安然话音还未落下,身影已经直扑辰亦昭而去,右手向前伸,所有人都来不及出手阻止,安然已经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
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此时却极度的惊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看着安然,她仿佛就是那只大灰狼一样。他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魅惑众生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他的脸是辰亦昭,但是几月不见,他怎么成了这副德性?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辰亦昭,你不记得我了?”
安然皱了皱眉,清冷的脸上全是惊慌之色,眼里尽是担心。他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这样?
“大胆,竟然胆敢亵渎族长的真容,找死!”
大长老心里做了决定,怒骂了一声,消瘦的身影越过二长老朝着安然扑来。他手握成爪,运足了内力,眼神里尽是狠厉之色,那眸光恨不得安然立即死去。
说时迟、那时快,君莫离心里暗叫不好,高大倾长的身影运着诡异的步伐,在大长老的手爪离安然还有两公分的时候,被君莫离一掌拍开。他收不住手上的功力,随着角度的偏转,向三长老打去。
三长老本是坐在椅子上事不关己的看戏,可当看着那大长老手上的劲儿朝着他面门拍来时,他的脸立即被吓成了灰白色。他不会武功,只会研制蛊毒,是一个典型的蛊痴!
“砰——”
一声巨大的破裂声后,族民才从辰亦昭的皮囊中回过神来。辰亦昭从九岁开始,那张脸便已经美的让人分不清男女。十二岁那年因为族人总喜欢看他的脸,自以为赏心悦目,却刺激着他们的小族长戴上了一个恐怖的面具。自此以后,谁看见他都得低着头不去看他的脸,这面具血淋淋的,看着令人恐惧。
“大长老,你竟然暗算我!”
虚惊一场,大长老临时偏离了方向,把那一掌打在了三长老的椅背上,椅子全部崩塌,三长老一屁股掉坐在地上,摔疼了屁股!
“只是意外!”
“你......哼!”
三长老有自知自明,他压根儿就打不过大长老,继续和他闹下去,族人还只会觉得他没度量。毕竟,大长老本就是奔着台上的那个女人打去的,他只是被连累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