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安侯夫人就算要巴结也应该去巴结六皇子,怎么会多管闲事的去帮四皇子。
前几日他还听闻六皇子想要拉拢长安侯。被长安侯婉拒的事情。
这……
石头百思不得其解。
“大皇子,属下绝对不会口出诳言。”石头十分肯定自己知道的消息,解释道,“长安侯夫人身子一直不好,所以常年来也买了不少的珍贵药材养身子。而且,属下听闻长安侯夫人如今有了身孕,成国公和世子又送了不少的补品过去……长安侯夫人手里有的药材,并不比皇子你少,甚至……甚至比皇子您多。这次,长安侯夫人送到四皇子府邸的药材。不止有百年老山参,还有其他的珍贵药材。”
秦楼瞪圆了双眼,就算听到石头这样说,他依旧难以相信,夏阮居然是破坏了他计划的人。
秦楼揉了揉眉心。他实在猜不透,夏阮为何会这样做。
这一个月来,太后去世让父皇伤心至极。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父皇依旧下旨赐夏阮三品浩命,只是这件事情做的极其低调。
后来,秦楼才知道,父皇会这样做。是因为安贵妃有了身孕。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尚不知是男是女,父皇便如此的看重。秦楼觉得心里苦涩极了,父皇的心太大,他的孩子也太多,所以他的爱想给谁。便会给谁。
“凭什么……”秦楼将摆放在一边的花瓶丢在了地上,怒吼道,“这群狗东西,都和我作对,该死。都应该死。”
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必须要反击。
他不能死……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大皇子,府外有人求见?”
求见?
大皇子冷笑,眼里带着讥诮,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求见他,无非就是想来看他的笑话:“不见,让他滚。”
他就算再凄惨,也绝对不会让周围的人来看他的笑话,就算有朝一日死,他也要站着告诉这些人,他不是败者。
“可是……”外面的人有些为难,“他让属下告知大皇子,他叫朱砂。”
门外的人话音刚落,便见紧闭的大门飞快的从里被打开。
秦楼一脸震惊的看着通传的人:“他叫什么?”
那个人吓的跪在了地上:“回大皇子话,他说他叫朱砂,是一位普通的西域商人,他只是想送四皇子一些东西。而且……他足足带了一万两白银。”
若不是那个人带着那么多银子,他也不敢执意要大皇子见这个人商人。
朱砂,他的确是一个西域商人,但是绝对不是一位普通的西域商人。
这些年来朱砂手里的银子,已经远远多出了南家,甚至没有人能猜出朱砂手里到底有多少银子。曾经有人和朱砂去了一趟西域,只是合作了一次,便赚的盆满钵满。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也是个随性的人,看着心情办事。
秦楼私下也想过要和朱砂来往,可是当时朱砂却婉拒了他的好意,回答:“草民不参与政事。”
可是朱砂说完了这句话,转眼又和六皇子来往密切,甚至还和东萧的人有了来往。
这让他气的几个月都没睡好。
朱砂虽然和六皇子有来往,但是六皇子似乎也控制不了朱砂。这个人显然不喜欢被人控制,所以最近似乎和六皇子又疏离了关系。
但是,秦楼怎么也没想到,朱砂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此时的朱砂就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秦楼本来抑郁的心情转好:“快,快请朱砂公子进来。”
跪在地上的人,听了大皇子的话,赶紧起身去了屋外。
没过多久,便见远处走来了一位穿着大红色长袍的男子,他的头发没有梳成发髻,只是放在脑后,随意的用一根红色的绸带在发尾扎起。邪气的容颜上挂着浅浅的笑……他穿的随意。根本不像是传言里那位日进斗金的商人。
朱砂走近之后,才对秦楼行礼:“草民见过大皇子。”
“朱公子客气了。”秦楼赶紧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快请坐。”
朱砂笑着点头:“那么草民就多谢大皇子了。”
说完。朱砂便跟在大皇子的身后,朝着屋子内走去。
石头早已退下,屋子里碎掉的花瓶,也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
丫鬟们低着头将茶水和糕点送了进来,便也很快的退了出去。
朱砂没有客气,他从容不迫的捧着茶盏,啜了一口茶水才道:“这是……一年前的碧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