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上狼狈的泪痕,“小七,你怎么在这儿?”
小七见白振轩满脸泪痕,双目哭得红肿,不禁愣住。yuedudi.com她是心砚借尸还魂的,所以此刻见自家少爷哭成这样,登时柔肠百结。
“少……少爷,你怎么哭了?”小七的目光里满是哀伤与心痛,语气里的浓浓关切令白振轩心头一荡。依稀仿佛,心砚也是这般怯怯弱弱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呼唤他,关心他。
白振轩恍惚了一下,随口便唤道:“心砚……”
小七这一惊非同小可,少爷竟能认出她是心砚么?她眼里立时便有了泪意。
而白振轩却已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定是想心砚想疯了吧,想心砚已经去世多时了。想到心砚死时的惨景,白振轩的心口便蓦地一阵绞痛。他强颜欢笑,道:“小七,你怎么在这儿?难道阿暖也请了你家小姐吗?”
小七眼里的神采登时暗淡下去,她现在从头到脚都是小七,所以少爷怎么可能认出她是心砚呢?而少爷刚才竟然呼唤心砚的名字,想必是他心里依然放不下她吧?想到少爷对自己的情谊,小七心底便是又是酸又是疼,莫可名状。
她答道:“王妃的确请了我家宁医娘。”
“那为何肃王爷的生辰宴席上未见到你家医娘的人影?”
“王妃请我家医娘入王府时并未说是给肃王爷庆生辰,所以我家医娘未准备贺礼,便避在了安品园内。这会子乏了正睡着,王妃说等她忙完生辰的事,再与我家医娘小聚,让我家医娘今夜就宿在王府内。”
白振轩点头,继而便是沉默。
他拿眼打量小七,忽觉这丫头神态举止与心砚是那样相似,只是长了不一样的面孔而已,心底的熟悉越发浓厚。他在心里自嘲地想:自己定是想心砚想疯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他的心砚早就已经去了啊!
这样想时,心口又是钻心一疼。
二人正沉默着,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行来,白振轩有些慌,小七拉了他,二人从水榭中撤出,隐入湖边的树丛里。
二人前脚一走,就有另两个人进入了湖边水榭。
是晴歌和肃王瑶卿。
模糊的月影中,但见晴歌将肃王瑶卿按坐在木长凳上,自己则向肃王瑶卿认真地请了个双安。
瑶卿道:“我今年的生辰,你的礼该不会就是请个安吧?”
瑶卿很有几分醉意了,晴歌不辩解,只是清了清嗓子,柔声唱道:“寿香腾寿烛影高,玉杯寿酒增寿考。今盘寿果长寿桃,愿福如东海得寿比南山。青鹿御芝呈瑞草,齐祝愿寿弥高。画堂寿日多喧闹,寿基巩固寿坚牢。京寿绵绵乐寿滔滔,展寿席人人欢笑。齐庆寿诞中祝寿间妙……”
湖边树丛里的白振轩和小七面面相觑,一时默不作声,不知该作何感想。
而湖边水榭内,瑶卿听了晴歌的唱曲,很有些意难平,喃喃道:“表姐今年的礼物是大家的礼物中最好的,瑶卿很喜欢。”
“喜欢便好,如此晴歌告退了。”晴歌转身欲走,却被瑶卿一把拉过,一下拽进了怀里。
“晴歌,别走……”
树丛里的小七几乎要惊呼出声了,幸而白振轩捂住了她的嘴。
☆、第二百三十章 托媒
这边厢,小七蛰伏在白振轩怀里一动也不敢动,那边厢晴歌却一把推开了瑶卿,瑶卿趔趄着跌坐到木长凳上。他的脸浸在水榭的阴影里,所以看不见任何表情。白振轩和小七在湖边树丛里只听见晴歌发狠的声音,道:“这辈子,不论你怎么对我,我的心都是你哥哥的,不会分给你一星半点,所以你不必为我守身如玉,皇上和皇后要为你赐婚,你就领受吧!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这惊天的秘密震得白振轩呆若木鸡。肃王瑶卿竟和雍王的妾侍……
瑶卿回答晴歌道:“其实你和本王一样傻,本王在等一颗永远也不会为我温暖的心,你又何尝不是?九哥他根本不爱你,他心里眼里只有九嫂,你对他而言是个累赘!”
“不要再说了!”晴歌低低地乞求。
瑶卿道:“不,我要说,我要把你说醒!晴歌,不要在九哥身上徒劳了,好吗?九哥不珍惜你,不稀罕你,可我稀罕你,只要你愿意,我会和九哥说让他成全我们两个,九哥他深明大义,一定会成全我们两个的。”
“成全,如何成全?他会让自己妾侍嫁给自己的弟弟吗?你是肃王,是十三皇子,皇上和德妃姑姑会允许你娶你哥哥的一个妾侍做王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