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接受的。
温鹿鸣和白苹又留在王府内共进了晚餐,当夜留宿王府内。
温鹿鸣为人正直厚道,张易辰很是抬举他,二人秉烛夜谈,又是下棋,又是书画,很有共同话题。
白云暖、则和白振轩、白苹三人闲话家常,聊到洛县老家父亲与骆雪音的家书,说了说白灵白清那对龙凤胎的一些趣事,白振轩觉得累,便回东宫去了。
暖阁里就留了姐妹二人。
白苹神色郁郁,眼角眉梢很是落寞。白云暖忆起之前,谈及白灵白清时,就见她神色不爽郁郁寡欢,心里便有些猜疑,又不敢直面提问,只能旁敲侧击问她和温鹿鸣的房事之类的问题。不料,白苹倒是自己提起来了。
“阿暖,”她说,“姐姐我遇到不幸的事情了……”
白苹欲言又止,白云暖的心便揪了起来,“难道姐姐……”
白苹点了点头,白云暖的心便沉到谷底。
白云暖伸手握了握白苹的手,道:“没事,姐姐还年轻,横竖会有的。”
白苹面如死灰,“已经请了几个妇科圣手看过了,都下了死断,我此生想当母亲无望。”
白云暖深深一怔。
白苹已经哭了起来,她是个含蓄的女子,即使面对这样的打击,亦不敢放纵自己心里的委屈。
白云暖伸手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心里难过无比。为什么这世上好人却没有好报呢?白苹这样一个品性都好的女子,怎么就没有当母亲的机会呢?
“姐姐,世界如此大,总会有良医良方的,我们慢慢找着,便是了。”白云暖觉得自己的安慰是如此苍白无力。
白苹哭得梨花带雨的,她哽咽道:“你姐夫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他越是如此说,我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你也知道,你姐夫是怎样的一个好人儿,我怎能让他绝后呢?他可是温家唯一的血脉。”
“姐姐,你不要多想了好吗?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哪一天你就突然怀上了呢?”
白苹摇头:“只怕我能等,你姐夫也愿意等,可是我公公他却不愿意等呢?”
白云暖皱起了眉头,“怎么,他老人家也已经知道你不孕一事了?”
白苹点头,“是无意中听见的。”
“他是什么态度?”
白云暖从白苹的神色里已经预见了温诗任的态度。老人家遇到这样的事通常都无法理性,这可以理解。
“其实温先生什么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夫什么态度。”
“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一夜,白云暖因为白苹的事无法安眠。那边厢,白苹也无法入睡,于是姐妹二人便睡到一张床上,又聊天至半夜,方才渐渐睡去。
清晨,白云暖一觉惊醒,白苹还在呼呼大睡。
白云暖怜惜地望一眼她的睡容,帮她掖了掖被子,没有打扰她,便蹑手蹑脚起身,也没有叫丫鬟,自己拿了件披风披上走出里间。
刚推开门,伴着一股清新的晨间空气,扑入眼帘的是张易辰长身玉立、俊朗不凡的身形。
“王爷……”
白云暖刚一张口,张易辰就伸出食指摁住了她的唇。白云暖抬眼,但见他眼里盈满了笑意,从那笑意,白云暖不自觉便觉着幸福起来。
继而,他轻轻拉住她的手,纵身一跃,二人的身子便飞上了雍王府的屋檐。y
☆、第两百五十一章 欢喜冤家
清晨,天空正翻着鱼肚白,西边,那轮白月还未落下,东边,一轮红日正喷薄欲出。
整个雍王府都沐浴在金色与银色交织的光芒里,雄伟而壮丽,富贵而旖旎。
白云暖好久没有这样与张易辰并肩而坐,一起看日出日落了。
“我们一起看日出就好,日落我觉得不祥,所以我与你不看也罢。”张易辰伸手将白云暖被风拂到额前的一丝发丝捋到耳后去。
他动作轻柔,眼角眉梢笑容淡淡,整个人俊逸美好得像来自天上。白云暖有些感动,“王爷怎么起得这么早?”
“因为你起得早。”
“王爷怎么知道我就起得早?”
“心有灵犀。”
……
白云暖无言,只有心头盘踞一团温暖,挥之不去。
她把头倚在他的肩上,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发丝上,静静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像花瓣上的露水,清新好闻。
“告诉本王,昨天你是如何将杨夫人惹恼的?”张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