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反正不久以后就散伙了,现在不过是合租的搭档。”
“你就没一点想法?”念安试探,“好不容易有个好好相处的机会,你怎么说也得好好利用,怎么样也得让他有所表示,凭什么让他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
“不是自己的强求只是徒增感伤,何必再次陷进这种困境里不能自拔?人活一世,最不可求的是勉强,以前我不懂事,以为只要坚持就会拔云见雾。”她略微沉吟。章怀远给她上了一课,尽管这一刻让她近乎心灰意冷,也熬过来了不是吗。“他让我想清楚一些浅显的道理。”讲到这里,她目光落在念安眼睛上,兴许是在考虑当不当讲。
“什么道理?”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人何必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但是天意弄人,我有心脱离,不想又遇到这种事。”
念安眼神落寞,苦笑了下,没有发表意见。
两人都喝了些,今夏从小就和家里两位哥哥混在一起,酒量还算不错。念安就不行了,没下几杯就有些口齿不清,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借酒撒疯。
她打着酒嗝,软了筋骨似地趴在吧台上,“盛今夏我说你有点出息成不成,要么拿下他,要么结婚去,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今夏拿她没辙,章怀远什么人,念安不清楚,她可是清醒着。但这不是她畏惧的,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不顾朝朝,她做不到。
“你知道吧,章怀远把那狐狸精弄国外去了,盛今夏,你要是想也不是没机会,喜欢就去争取,不要白白浪费大好机会。”说着又狠狠打了个酒嗝。
今夏看得无语,想着也差不多了,但是要弄走这醉醺醺的女人还真不是简单事。正打算麻烦这里的侍应生,不想看到她二哥盛今生和几位朋友模样的人走进来。她注意到盛今生左手臂挂着一位摇曳生姿的美女,今夏不屑地撇撇嘴,在心下腹诽,换女朋友的频率和更换内裤频率差不多,真不知他怎么就不厌烦。
盛今生看到她,微微愣了下,眼瞟向醉意朦胧的念安时,眉头拧起来,对身边的美女说了什么,大步朝今夏走来。
“又换女朋友了?今天这位,挺眼熟。”今夏对这位不务正业的二哥又爱又恨。
盛今生不悦地瞪她一眼,今夏也回瞪他,兄妹两谁也不让谁,如果不是有梁纪来打圆场,还不知要大瞪小眼到几时。
梁纪走过来,拍拍盛今生,对今夏微微笑了下,“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今夏不知说什么好,所以只能回他微笑。
梁纪对她的心思,她很清楚,所以从知道他心思开始,对梁纪是能避则避。盛今生很中意梁纪,时不时给两人制造个偶遇的机会。为此,今夏没少说盛今生多管闲事。盛今生对今夏的话充耳不闻,该怎么着怎么着,还明明白白告诉她,他对章怀远不感冒。
记得两家敲定婚事前,盛今生问她是不是非章家不嫁?那时她是犹豫的,嫁与不嫁?彷徨几日,犹豫不止。想着唯一的机会,放弃就等于错过一生,但若是硬要嫁,无疑是强扭的瓜。在盛时今问她决定时,她已经放弃了,可天意弄人,她怀孕了。
她点头说我愿意时,盛今生两眼冒火,气得口无遮拦了。他说盛今夏我看你是猪油蒙心,爱你的不选偏偏选一个不爱你的,你是不撞南墙心不死是不是?那你就嫁过去,看你们婚姻能维持多久,你可以为爱委屈到哪一步?
她倔强地瞪着盛今生,心里委屈。这婚结不得,她又不是傻子,可是,如果不结,盛家怎么办?
兄妹两至此恶交,谁也不肯先低头。若不是她离婚,她想,盛今生怕是打算一辈子不理她了。
盛今生掠过今夏看着念安,直径走过去,横抱起来大步走出去。今夏还想说什么,见他冷着一张脸,竟然愣住了,忤在原地忘了要阻止。其实有什么好担心,她哥哥什么品性,外人不知情,作为唯一的妹妹,她总不能怀疑他。
梁纪若有所思,回头就见今夏懊恼扶额,大概是为自己没有阻拦纠结抑郁。他笑了下,“放心,有今生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今夏不作他想,点头,“这我到不担心,啊,我也该走了。”
“我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开车来。”
“你喝酒了,不安全。”
理由很充分,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今夏还是不想,她已经亏欠一个李泽昊,不想在亏欠梁纪,何况在这敏感时期。她看了看梁纪,“我可以打车,你朋友在等你呢,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