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
说完,挂了电话,将“老公”这个名片,从名片夹里删掉,又将他被绑在床.上,那看似很好笑的照片,一张张地删掉……
再见了,纪景年。
再见了,纪老师。
再见了,阿景哥。
这个对她来说,如兄长、如师长,也是她男人的男人,以后将再次从她的世界消失,即使还会再见,也会是陌路。
***
第二天,没去上班,翻箱倒柜找出结婚证,翻开,里面的自己,苦着一张脸,身侧的他,面带微笑,十分俊帅。
又去找了户口簿,翻了一遍,才想起,自己的户口早被他迁来了京城,她的户口页在他家的户口簿上呢……
上午十点,她准时到了民政局。
第三次来了吧,第一次是领证,第二次,是要离婚……
没想到,这次,真要离了。
作了那么多次,这次,终于成真了。
纪景年比她晚到十分钟,一身黑色长风衣,领口立着,戴着墨镜,身材依旧高大、挺拔,胳膊肘夹着一只黑色的皮包。见到她,并没摘掉墨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感觉到了他一身的冷峻。
十一月底的天气,她穿着那件旧的军绿色的棉服,脸色苍白,眼皮有些肿,挎着一只黑色的包,见到他,面无表情。民政局大厅的情侣依旧很多,办离婚的,却只有他们这一对。
跟结婚一样,离婚也很简单,当钢印敲下时,那便代表,他们夫妻关系的结束。
仿佛,那两本红色的小本,就将一切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