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璟的立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又何尝不是太执着,她执着于一份纯粹的爱情,却不知爱情其实只是洋葱最里面那一点点的嫩芯子,如果没有外面一层层辛辣外皮的包裹,根本就不堪一击。
很多事退一步就豁然开朗了,安璟现在也理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但是有一点她清楚,在楚钧这么难的时候她就该出现在他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这或许就是爱情,有时候很自私有时候也很伟大,不要说相不相信,你若不信,永远也不会遇到。
安璟拍拍楚钧的背:“过一会儿我扶你过去,你也别着急,严可连专家都找来了孩子一定会没事,有什么事情等你们都好了再说。”
安璟的安慰就像在荒芜里开放的小花儿,楚钧终于有了生的希望,他用力嗯了一声,却没有舍得放开安璟,她的怀抱太暖太甜,让他上瘾。
没过多久严可就打来电话让安璟带着楚钧过去,楚钧求助似的看着安璟,安璟拍拍他的脸像哄小孩一样:“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楚律师现在怕了?”
“我不是怕,我就是……唉!”
安璟当然明白他内心的挣扎,她凑过去柔软的嘴唇在楚钧脸上碰了碰:“乖,有我呢。”
基本上这个哄孩子的口吻楚钧是该暴走的,他是一个大男人好不好?他比二丫大五六岁好不好?可是这一切都被那个甜蜜的吻掩盖了,楚钧的心就像在蜂蜜里打了个滚儿,那股子甜蜜都要从耳朵眼鼻孔眼里冒出来。
楚大傻子给前媳妇扶着下了牀,傻不拉几的走到门口,前媳妇还体贴的拿了件外套给他披在病号服外面,楚大傻子觉得现在要是有记者问他幸福吗?他肯定会说虽然他不姓胡但是他很幸福。
jone的病房和楚钧的是在一层,但是却隔了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到门口的时候楚钧的汗都出来了,他觉得现在自己真没有用,这样下去都成林黛玉了还怎么保护媳妇儿,以后一定要努力吃放天天向上,争取早点顶天立地。
推来门,严大医生正站在牀边儿观察孩子,见楚钧来了就招手让他过去。
安璟赶紧把椅子推过去让楚钧坐下,楚钧看着jone通红的小脸儿内心涌上酸楚,他低下头轻轻的贴住孩子的脸。
孩子在昏睡中大概觉得有什么凉凉的很舒服,边磨蹭着靠上来,嘴里还发出小动物一样狺狺的叫声。
安璟看的鼻子一酸,她满转过头抹去眼角的泪水,等情绪平复了她才问严可:“孩子的妈妈呢?”
“跑了。”
“跑了?不是让你看着点吗?”
严可一摊手:“她要去洗手间我总不能跟着吧,能把生病的孩子抛下,这个当妈的心也够狠的。”
何止狠,简直是禽 兽不如,安璟觉得自己都快爆炸了,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以前只觉得她挺可怜的,没想到真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呀,她明明把楚钧都让给她可是她却出卖楚钧伤害孩子,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当人好吗?
严可低声说:“刚才好几个比较权威的医生都来看过了,孩子本来就是骨折,但是因为强行出院伤口都没有做好很好的护理导致了发炎和溃烂,而且由于没有得到好的休息和护理导致接口再次断裂,他们现在先采取保守治疗,如果不行,有可能要截肢。”
“你说什么?”楚钧一下子站起来,他伸手抓着严可的衣领子,情绪很激动。
“咳咳,大楚你冷静点。”严可抓着他的手防止这个祖宗手劲儿使大了自己的小命不保。
楚钧的心就像扔在了滚烫的铁水里,他瞪着眼睛四处寻找蒋婷:“蒋婷呢,蒋婷你出来,你要是恨我想报复我冲我来呀,为什么要难为一个孩子,他不是你亲生的吗?”
“刚才说你没听见吗?那个贱女人早跑了,你还到哪儿去找她?”
安璟赶紧上来拉开楚钧,她轻轻拥着他安慰:“没事的,严医生已经请了很多专家来,孩子一定会平安的,楚钧现在你一定要撑住了,孩子他需要你。”
楚钧紧紧抱住安璟,他有些绷不住了,心里一直勉强压着的情绪彻底裂开了口子,各种滋味上下翻腾。
要报复一个人不一定要打他骂他让他皮开肉绽,折磨心灵才是痛中之痛,如果蒋婷真的是拿自己的孩子当筹码来报复楚钧,那她手段之高杆心肠之狠毒苏沁也要甘拜下风。
“好了,你也回去休息,这个点马上就要挂针儿了,这里有我来照顾,严医生,还得麻烦你帮着找找人,孩子还小,哪里能治好不管花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