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药物的副作用,向北清楚,盛夏心里也隐约猜到。
昨天那杯牛奶,一股子怪味,盛夏喝得时候已经觉得不对,但想到向北对自己的心思,再加上现况,所以她坚持着喝光了牛奶,之后的记忆一直到他把她绑住,再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算不知道,现在猜也猜得出来。
该死的变态,他折腾的也太狠了点!
盛夏抿了抿唇,眼中迸发出一丝丝怒火。
她的表情,向北看得十分清楚,但他不以为然,那药不仅可以让她暂时说话困难,还能让她失去行动力,更何况他昨晚是带着复仇心理在发泄,所以就算没有药效,她也未必能动。
“见到你醒了,我总算放心了。”向北阴恻恻的笑了下,他走到床边,俯身,冷漠地盯着盛夏,“我多担心如果你死了,我就看不到你痛苦的样子了。”
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表情,盛夏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他不是已经得到她了吗?为什么他会是这个表情?
说完,向北抓着辫梢往外扯,随即盛夏感觉到有什么从身体里剥离出去,然后她就看见他手里沾血的鞭子把手。
“疼——”她做了个口型,却没有发出声音,一张脸因为疼痛而皱成一团。
“你痛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向北随意的把鞭子扔到一边,他笑,眼里却只看得到讽刺,“昨晚你表现的很不错。”
现在的向北,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盛夏本能的恐惧,想要离他远一点,却无奈身体没有力气。
“别怕。”向北看出她的意图,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高头,“现在就怕成这个样子,之后你该怎么办?”
盛夏瞳孔放大,鼻翼颤动,要不是嗓子很痛,她一定会尖叫起来,眼前的向北与她认识的那个男人并不一样,他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带着浓烈的恨意。
她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他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吗?他不是为了她连死都不怕吗?为什么他可以对她这么残忍?他不是已经得到她了吗?为什么!
她眼中除了恐惧外,还有不解,按照她的计划,经过昨晚的献身,向北应该对她俯首称臣才对,盛夏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和她想象的会有所出入。
“盛夏,你该不会真以为你的身体就可以满足我吧?”她脸上探究的神色太明显,向北缓缓开口,嘴边的笑容像冰川一样,令盛夏产生自己正在被冰封起来的错觉。
以他对她的喜欢和执着,她甘愿奉献她的第一次,他还有什么不满?盛夏眯了眯眼。
“真是个蠢女人。”轻笑,向北松开手,解开了衬衣扣子,唰地一下脱掉上衣,赫然露出他伤痕累累的背,“这些……都是你留下的痕迹,你知道你走后,我有多恨你吗?你把问题留给我处理,根本就不顾我的死活,知道我当时被那些人打的半死时,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咬牙,他的恨意伴随着言语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盛夏眸光收紧,一年半前,盛千海得罪了不能惹的人,严重威胁到盛家的产业,她原以为向北可以搞定那件事,可几天没有向北的消息,后来她只能向顾安成求救,她走的时候是怨过向北的,只是她没想到向北会为了那件事恨上自己。
事情不该这个样子的,对,都是那个蠢货弟弟,如果不是他逞强,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该死的!她真是信错了人,她原本以为盛千海可以给她更好更稳定的生活,却没想到他那么蠢,如果不是她暗中跟顾安成签订了合约,盛千海早就死了几百回,现在因为他曾经做过的蠢事,竟然连累到她!
盛夏突然很想骂人,如果盛千海现在就在她面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给他两个耳光,如果不是他的错,她应该过得比现在更好,哪还轮到夏梓欣那个贝戋女人在顾安成面前蹦跶,她早就是顾安成的太太了。
“听到你回国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向北穿好衣服,那些伤疤是他过去做傻瓜的证据,他每次看到都会觉得痛,“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换掉电话号码吗?我相信你一定会联系我,我要看到你求着我的样子。”
他快死的时候,是盛恩颂救了他,后来他知道盛恩颂和盛家两姐弟之间有恩怨,可他还是跟在了盛恩颂身边,为他出生入死,因为他知道能在他濒死之前救他的人只有盛恩颂。
事实也是如此证明的,无论他出了什么事,盛恩颂都是那个对他伸出援手的人,他原以为他是带有目的的,可后来才知道,盛恩颂就是那样一个人,看似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