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像掉在冰窟窿里,站在异国的机场看着来来往往的外国人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难道真的是天要亡她?她不是要背信毁约,她只是想自由的见陆湛一面,说说这些日子的委屈。
后面排队的人催促她,潸潸只好走开,机场很大人很多,她却像站在万里冰雪的北极。
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一个人也坐在她身边,用标准的国语问:“小姐,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潸潸惊喜的抬头,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国男人,穿着西装拿着笔电,像个大公司里的精英人士,潸潸主动和他攀谈,当她得知对方也去b市时很激动,她磕磕巴巴把自己钱包被偷的事情说了,然后提出让对方帮她买机票,回国还他。
对方是个热心人,更何况是个美女开口求他,不过难在他现在手里没有英镑,要去机场银行兑换。
潸潸被他邀请一起去,可出了机场大门他转到一条僻静的街她就觉察出不对劲,刚才的惊喜劲儿过去就发现了很多倪端。潸潸看到男人的嘴角带着一丝狞笑,一股寒意爬上了脊背,心跳也陡然漏了半拍。她拔腿就想跑,可一只过长的手臂却伸过来扼住她的喉咙,一块湿漉漉的面部捂住了她的口鼻。
短暂的窒息后,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不清,脑子里空白一片,全身的力气也像给抽走了,她软软的坠倒在地。
醒来的时候眼前黢黑一片,原来她手脚给人捆绑住眼睛上也戴着黑色的眼罩,巨大的恐惧擭住她的心脏,这次恐怕是不能活着见到陆湛了。
潸潸觉得很累,就像跑了长长的十年,这些日子紧紧绷着的弦终于给拉到了极限,她忽然觉得生无可恋,也许她本该死在十年前的大火里,她消失,又会有谁在意?
生存意志的丧失让她陷入浅浅的昏迷,她似乎听到有男人在她耳边yin笑说些肮脏不堪的话,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经不在乎了。
昏昏沉沉中,她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那种味道很熟悉,让她觉得很安全,把脸深深的依偎过去,她陷入到昏睡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遽然睁开眼睛,婆婆的医药费该交了,也不知道卡上的钱好够不够,她要到银行里去查查。
男人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瞳孔里,他的大手轻轻拍拍着她的脸,“美女,醒醒。”
☆、23.你老婆咬我
潸潸的意识还停留在被绑架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抓着男人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男人痛得跳起来,他大声冲着门口喊:“江逾白快进来,你老婆咬我。”
房门被大力推开,江逾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潸潸视线里,如惊弓之鸟的她在火坑里见到熟人,也顾不上是亲人还是仇人,跳下牀就扑到江逾白怀里。
江逾白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潸潸却像只受到惊吓的幼兽,紧抱着他的腰不停发抖。
江逾白眉头紧皱面色紧绷,不过他还是耐心的拍着潸潸的背,低声哄她别怕。
“江逾白,带我走,他们要卖了我。”
他抱起她,脚步沉稳,却没有带她离开。他把她重新放回牀上,盖上被子,“这是我们酒店的房间你还要去哪里,乖乖躺着,坏人已经给抓起来了,你咬的那个不是坏人,他是我的朋友。”
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伸出手,微微一笑脸上便出现深深的酒窝,他说:“你好,我是沈誉。”
潸潸还是害怕,她抓着江逾白的手不放开。
沈誉耸耸肩,“好吧,我领教了能把江逾白脑袋开瓢儿的人有多彪悍,不打扰你们了,拜。”
江逾白给人揭短顿时脸上乌云密布,他冷声说:“滚,顺便把门带上。”
直到沈誉出去潸潸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她神志回笼,发现自己还抱着江逾白的胳膊赶紧放开,然后想起来她是准备逃跑的。
江逾白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慢慢抚平衣袖上给潸潸弄出的皱褶,微微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潸潸一阵瑟缩,她仿佛看到眼前是一只懒洋洋的豹子,正为扑向猎物坐着最后的热身。
果然,江逾白醇厚的声音响起在潸潸耳边:“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把独自去机场?”
潸潸心力交瘁并不想和他吵架,她心虚的移开视线,小声说:“能不能以后再说,我很累。”
那双深邃如海洞察人心的黑眸注视着她,让她无所遁形。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江逾白终于倾身靠近潸潸,他在她耳边徐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