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茵本想这一路陪伴他的,无奈午后阳光分外娇艳,行车没有多久,她便打起了哈欠,掌心拍了拍嘴巴,让驾驶座的宋校心疼不已。pingfanwxw.com
“把椅背放下来。”
“嗯。”
她应声,将椅背放下来了,抱着包包看着窗外,很快就在金子般的阳光中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天边那一轮耀眼的金日挂在西角,呈现的是一片水彩般的淡橘色,晕上了水,颜色朦朦胧胧。
她才知道,原来天色已晚,自己睡了差不多四五个钟头。
这真是有史以来在车上睡出的最高时长,但是她总结出的理由是因为宋校在她身边。
有些人就能给予爱人强烈的安全感,和他在一起,外遇通通走开,变心通通走开,你毫无理由的相信他深深爱着自己。
宋校就是这样,从恋爱的第一天开始就让她的心灵活在他给予的安全感中,没有患得患失过,哪怕争执,哪怕她任性,她也知道,宋校会来道歉。
所有的有恃无恐,全部基于他爱她。
对于尚修文是没有这种感觉的,不知道是她爱的不深,还是尚修文给予她爱的感觉不够深。
“醒了吗?”
他的声音伴着夕阳下的绯色,暖暖而来。
凯茵是很高兴的,将椅背升了回来,朝窗外东张西望,那双眼睛就像没有见过这个世界,渴望的太多。
他伸来一只手,微凉的指轻轻抚摸她盈润的耳珠,睡梦中,耳朵蒸出了热气,热乎乎的。
她回头问他:“到哪里了?”
他暖暖应她,眼眸绽放出璀璨:“已到北京,半小时后到家。”
“哇……”
凯茵是很难想象再次睁开眼睛后已经到了另外一座城,这座城曾经与她而言是陌生的,也是毫无关联的,这辈子除去旅行不会与这座城发生任何关系。
所谓世事难料,就连她自己也很难想象会嫁给一位来自遥远北京的男人,这个男人只能是他,别人不行。
凯茵拿下宋校的手,将自己睡梦中捂的热乎乎的小手纷纷差入了他微凉的长指中。
感触到那片冰凉的肌肤后凯茵心生感慨,侧目幽幽的询问他:“你的体温为什么这么凉?”
宋校是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的,不在他料想当中,所以他微微沉吟,眼底有着惆怅,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明朗轻快,他笑着与她说:“所以我要采因补阳,婚姻生活对我很重要。”
凯茵的眉毛挑了起来。
为了增加这句话的真实性,宋校又作补充说明,语调明快:“24岁,宋校在雍和宫算过命,大师这么告诉他的。”
“真的?”
刚才不信,现在却全信了。
宋校忍俊不禁,克制着快要憋忍不住的笑意,朝凯茵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真的吗?当然是假的,宋校是不信这些的,虽然每年农历新年的第一天,雍和宫算命群众能够排满整条街,可那道暗黑系的孤独身影从来没有出现在那里过。
☆、227.脸蛋羞成淡淡的红
他说采因补阳是假,但说婚姻生活对他很重要确是真的。
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忍受长久的孤独,他已经没有家了,父母各自嫁娶,生子,组建新家,他早像被人拧开就扔的瓶盖,如果部队没有留下他,这些年,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流浪。
凯茵的来到,他是感恩的。
感谢上苍赐给他一个真正属于他的人,真正爱着他的人,与他不离不弃的人。
凯茵并不知道宋校此刻在想什么,他们紧握着手,一动一静,没想到倒也合适。
宋校的常态就是静,他能安静到你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踺。
他也不爱说话,说话最多的便是与凯茵在一起的时候,他更不爱笑,笑的时候一定是与凯茵在一起的。
跟她在一起,好像才是真正的活了一遍。
但是凯茵的常态却是动,她是天真烂漫的,她成长在有爱的大家庭中,被许多人呵护与宠爱,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父母闹僵是什么滋味,更没有感受过14岁面临一个人踽踽独行的荒凉。
或许就此注定,他的身体时常冰冷,他的血液也像永远烧不开的温水。
可是这样的一个他,遇到了那样的她。
回到宋家天已经黑了,张婉和家安也不知道等候了多久,还有两位家佣也在夜幕下朝远方张望,站岗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