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ad,你是要动我的人吗?”
腥涩的血液粘在手指间的感觉并不好。萩原研二甩甩手上的血,极具个人特色的音调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却莫名绷紧了几人间的气氛:“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家伙还是你从我这里要走的人吧?你原的人情,指的是当初琴酒打电话来找他要人的时候,亲口承诺欠下的人情,虽然他不指望琴酒有什么还人情的道德,但至少把这件事印在脑子里吧?随便对着债主开枪也太说不过去了。琴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最终放低了枪口。他刚才确实忘掉了这件事情,因为从的人情,被琴酒在脑子里自动翻译成了不需要报酬。萩原研二看到琴酒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家伙冲自己开枪,未必是为了维护诸星大,否则从前死在琴酒面前的那些新人炮灰,就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对方生气的点,大约还是在于自己当着他的面,对他的手下出手,驳了他的面子,这才是琴酒最不能忍受的地方。琴酒这个家伙,自负且傲慢,但并不是没有脑子,所以那枪并没有射在萩原研二的手骨上,只是擦着他的皮肤,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算是一个警告。如果是心情好的时候,萩原研二或许不会和对方计较,但现在因为日记本的事情,他也很不爽啊。琴酒站在原地没动,看着mead半步不退的动作,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或许有些麻烦:“那你想怎样?”“我想怎样?”萩原研二脸上的笑容消失:“这句话难道不该问问你的好手下吗?我从这件事,其实根本就是琴酒你指使的?”听到这话,琴酒的脸色也阴沉了下这件事被扣在他头上,那么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mead和他就相当于直接撕破脸,如果仅仅是mead还好说,但mead身后还有黑比诺和整个装备部。琴酒在心里迅速衡量利益关系,愈发后悔刚才站出来,甚至开始怀疑今天诸星大把他叫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他挡枪。该死,被摆了一道。琴酒面上阴晴不定,诸星大知道再僵持下去,局面对他没有什么好处,琴酒必定不会为了他,正面对抗mead。现在趁着琴酒还没反应过的是什么。”诸星大说道:“不过东西在我卧室里,你得让我回去拿。”“行啊。”萩原研二瞟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小阵平今天的任务只是简单的’踩点‘任务,随时有可能回来,如果让小阵平知道日记本被弄丢的话……萩原研二狠狠打了个哆嗦,绝对不行!所以拿到日记本之后,就把诸星大灭口算了,至于琴酒用足够的利益也能让他闭嘴。诸星大转身回到卧室。琴酒看到了他对面mead脸上一闪而过的杀意,mead拿出了他欠人情的这件事,如果再对诸星大动手的话,即使不爽也不能再出手阻拦,否则事后很有可能会引,他打伤了mead,而mead反手就折断了他最好用的刀,两个人也算是扯平了。萩原研二走到餐桌旁,从桌布的边缘撕下条状的布,简单裹住手上的伤口,像是完全忘记刚才琴酒冲他开枪的事情,笑道:“我听说这几个月,诸星大帮你积攒了不少积分,我推荐的人好用吧?”琴酒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算是接过了对方递来的台阶。“所以别忘了还欠我个人情哦,gin酱~”琴酒额角青筋跳起:“你不要得寸进尺,这个家伙我现在还给你随你处置,人情自然一笔勾销。”“怎么能一笔勾销呢。”萩原研二晃晃自己受伤的手,似笑非笑地说:“他只不过算是赔礼,赔礼和人情自然是两码事。”“你真是有够不要脸的。”“过奖。”两个人彼此讽刺的时候,卧室的方向突然传出咚的一声,类似于人从高处跳下来的声音。两个人很快就都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萩原研二几步冲进卧室,而琴酒露出个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紧不慢地跟了进去。卧室的窗户开着,窗台上还留着个明显的脚印,不过棕色的日记本被留在了床上。诸星大在他们两个的眼皮子底下逃了。萩原研二的手机嗡鸣两声,他翻开手机屏幕,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日记本还给你,里面缺少的页数不在我手里。】陌生号码发来的简短邮件充满了爱信不信的味道。萩原研二抓起床上的日记本,撞开门口看戏的琴酒,在心里给对方狠狠记了一笔。诸星大显然是对今天的事情早有准备,连退路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算萩原研二现在冲下楼,也很难抓住对方,并且……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回到家里的萩原研二摔上门,隔绝了身后琴酒的视线,绝望的打开手里厚度明显不对的日记本。三页……竟然只剩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