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墙,难得在这种剧烈的爆炸中,石门的机关还没有损坏。而那阵绿风,想来是炸药残留的粉尘,石门打开之时,不知被哪里升腾起来的怪风给吹了出来。要知道,在地底使用炸药或者爆破,是一件很谨慎的事情,队伍里往往会有一个对此十分在行的人,在各种情况中精确的调准分量和类型,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活埋在地底。
而眼前所造成的破坏,显然已经超出了常规的使用范围。
难道爷爷他们在占卜出了信息之后,竟然还不避讳,进入了东南方这扇石门后?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在斗盘之下打盗洞?我最初的想法,是爷爷那伙人,或许是萌生了退意,又或者是想另寻出路,才打了那个盗洞,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肖静忽然动了动鼻子,说:“有尸气。”我到没有闻到什么尸气,只觉得这此间的味道很沉闷,空间中隐隐流动着暗风,也不知是从何处传来。肖静说完,便循着味道往前走。这地方原本应该是很大的,但随着坍塌,真正能供人行走的地方已经少的可怜,我俩在碎石崩土间前行,转过一个弯儿,猛然便瞧见了一具倒在地上散乱的白骨。
肖静指了指白骨,说:“就是它发出来的。”看来死人和死人之间,是有些感应的,除了这具白骨之外,在它旁边,赫然又有一个盗洞,朝洞口一望,里面便有暗风涌上来。我心说:洞里有风,难不成这盗洞是通往外界的?
这个死在此处的又是谁?
虽说我是为了寻找爷爷的尸体而来,但潜意识里,却带着一种矛盾的心理,在看到尸体时,总是不希望这个人是我爷爷陈思远。我调整了一下心情,将这种矛盾的心思压下去,心知有些情况,迟早都要面对,于是开始搜索尸体所留下的信息。
很奇怪,尸体没有衣服。即便肉身已经腐烂,但事先穿在身上的衣服,是不会那么快腐烂的。
这事儿,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玉中人和盐尸,他们都是没有穿衣服的,而且根据当时的推测,他们不穿衣服的原因,很可能是由于物资紧张,因此在死后,被队友扒光了衣服,连裤衩都没有留下。
光凭着眼前的这具白骨,是没有办法判断死者身份的,他有可能是队伍中的任何一个人,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爷爷。
就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猛然之间,我发现尸骨旁边的泥土里,赫然还冒出半截东西,看样子,有些像衣物的布料。难道这里面还埋着人?我立刻开始从布料的周边取土,取着取着,整块布料都露了出来。我一看,不由大惊,因为这布料不是穿在死人身上的,而是卷成一卷埋着土里的。
根据布料半露半埋的造型来看,或许这卷布料原本是放在尸体旁边的,后来或许由于土块滑落,因此被掩埋了一半。看它被卷收起来,像是特意为之,我不由得暗想:难道这卷布料之上还有什么玄机?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将布料抖开,抖开之后,却见布料之上,赫然是一行行暗红发黑的字迹,我吃了一惊,心说:血书!难道是这具尸体临死前写下的?
我不敢轻慢,连忙顺着血书往下看,由于时隔日久,再加上布料在土里埋了很长时间,因此上面的字迹十分模糊,有些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看起来有些吃力,但饶是如此,我还是抓到了一些关键信息,再结合自己的推测,大致推测出了血书上的内容。
血书并没有从头开始写,当然,第一估计这人也没那么多血,第二布料也有限,因此血书开头只大致提了一下。爷爷一行人,最终下到这个斗里的,一共有二十四个人,在此之前,曾经遭遇过一个巨大的变故,使得物资陷入极大的紧缺中。
这个变故是什么,又是怎么发生的,血书上并没有提及。
上面只写了这个人的死因,再结合我推测的一些情况,推导出了事情的经过大约是这样:这伙人在之前那条布满机关的墓道里,大约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被困住了,所以反打盗洞,连通道了此地。队伍中有一名易学大家,在发现那个类似罗盘的东西之后,开始进行了一次占卜,谁知占卜的结果让众人胆颤心惊。
占卜的卜辞清晰的显示出了事情发生的时间,赫然便是当时众人被困的时间。如此一来,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只能证明,这个斗盘占卜出来的结果,准确率十分恐怖。那么除了日期,后面还显示了什么信息?
比起我这个行外人,那位易学大家得到了更精准的解释。那个易学大家在血书中,代号被称为‘査道士’,査道士解出了一个惊人的结果,上面写着:自己一行二十四人,最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