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她唯一能为御弟做的事,就是帮他争取一段最有利的政治联姻,为此,她原因嫁给任何人,只要这段婚姻能够帮助她的御弟守疆扩土。
然而有这样的觉悟并不代表她就甘心,在姬伯雅内心,她抱着侥幸心理,心想能拖一天便算一天,所以她在病好起来后她依然装出一副弱柳扶风的病容。
姬仲羽哪里相信她的话,瞧她没精打采的样,有没有病,他把过脉自然一清二楚,见她脉象温和平稳他才稍稍将心放下,嘱咐道:“孤一会儿让近侍给你熬点固元补神的药,王姐需要按时服用。”
“知道了。”一听又要喝药,姬伯雅一肚子苦水没法往外倒,心情一郁闷人就更没几分精神,回个话都跟快断气了似的。
接着,姬仲羽静静地坐着,他一言不发,就那么怔怔的凝视着贵妃榻上如轻云出岫般唯美的王姐。
“御弟,可是有事要对王姐说?”姬伯雅给身边侍女做了个退下的手势,侍女们立即悄无声息地躬身退出。
一时间,御花园内只剩姐弟二人。
姬仲羽的面色沉浮不定,完全没有平时指点江山时的那种爽快,磨了半晌,才开口道:“梁国欲送望舒公主同我国结亲,孤已经回信给梁秀王,同意这门王亲,孤想在今年年底前迎娶望舒公主,王姐以为如何?”
“梁王有四位掌上明珠,分别是明舒、素舒、圆舒和望舒四位公主,明舒长公主嫁给夏国釜王为后,素舒公主下嫁给梁国第一权重氏族尹家族长做夫人,三公主圆舒嫁到雍国为雍钦王的王贵妃,而四公主望舒据说是四位公主中最为娇美可人的一位,梁王视其如珍宝,由此可见,送望舒公主与我国和亲,是梁秀王有心与我国交好。”
姬伯雅施施而言,说到此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姬仲羽赶上前扶了她一把,见她坐稳后才又坐下,静静听她说教。
“王姐知道御弟想要丰满自己的羽翼,身为君王,有些女子不得不娶,但说句心里话,王姐不喜欢这样的御弟,王姐希望御弟能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后,婚后能像父王和母后那般伉俪情深。”她不能嫁给自己所喜欢之人的这种悲哀她不想御弟也经历 。
“心爱的女人?孤心里倒是有这么一个女人,可是她不能嫁给孤?”
“是谁?”姬伯雅一好奇音调就拔高了三分,中气十足的她哪里还有半点病态。
姬仲羽眼角一弯,盯着姬伯雅温温淡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姬伯雅稍作反应,回过味后嗔道:“死小子,敢戏弄你王姐。”说着玉指握成粉拳,捶在姬仲羽硬朗的身板上。
姬仲羽才不轻易给她捶,一把抓住王姐的皓腕,下一刻,他摸出个锦盒塞到姬伯雅的手里,“千离那小子给孤的,说是让孤送给心爱的女人,王姐,孤自从会走路起就牵着王姐的裙角,王姐为孤所做的一切孤都看在眼里,若说心爱的女人,没有人能够取代王姐在孤心里的地位。”
“哦,是吗?”姬伯雅拿过锦盒,打开前她戏问道:“千离,千离,满嘴离不开你的千离师弟,要不是我知道他是个男孩儿,定以为他是你的红颜知己。还说什么无可取代,依照本公主说,你这千离师弟才是你的心头肉。”她就常常看见御弟抱着龙舌剑一边擦拭一边走神,一缠着御弟给她讲趣事,他张口就是千离的故事,反正她未见其人,先闻其事,她把御弟口中所说的千离的形象拼凑起来,只会联想到一句话,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孤又不是断袖,心里不装男子,就是觉得那小子心眼儿太实,容易相处罢了。”姬仲羽解释道。
姬伯雅才不听,只管去瞧她收到的礼物,打开锦盒,珠光宝气立时破盒而出,锦盒中的红绸上放着一支并蒂莲头花,莲花瓣是用纯金拉成细丝结成纤薄细网编织而成,金丝比发丝还要细微许多,所以硕大的头花一点儿不显沉重,更为精妙的是微风拂过,莲花瓣会随风轻颤,同时金霞光芒璀璨生辉,实在妙不可言,其中花蕊分别用上两颗眼珠子大小的夜明珠,熠熠光彩,更是无从遮挡。
姬伯雅一见便爱不释手,姬仲羽见她喜欢,遂亲自给她戴在发髻上。
也是合该有的事发生,祭天大典时,姬伯雅便戴着这支并蒂